廖了瘪了瘪嘴,把头转向窗处,看着外面不断向后退去的景物,说:“你那古怪师傅真无聊,竟然硬说我有个姐妹。我哪有啊,除非我爸或我妈在外面跟别人偷生。”弄得殳星纬不敢再跟她提这件事。
到了星洲村,下了车后,廖了立即变得满脸笑容。她拉着殳星纬的手,就像是亲妹妹拉着亲哥哥一样自然:“星纬哥,你知道我爸我妈也想着你吗?我爸常说你这个傻小子干活还不错,至少比其它人实诚。我妈说你不在,我的笑声都少了很多。要是我真有你这么一个亲哥哥就好了。我跟我妈说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亲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殳星纬毫不犹豫地说:“对。我也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你这个妹妹,我觉得特别幸福。”殳星说这话特别真心。他真恨不得自己本来就是廖了父母亲生的儿子。
廖了高兴得又蹦又跳。对殳星纬的回答感到很兴奋。
他们很快到了廖了的家里。她家的院门虚掩着。廖了想给她妈一个惊喜,把手指放嘴边朝殳星纬嘘了一声,示意殳星纬小心点,不要说话。然后,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慢慢地朝院子里走去。可突然,她的脸却变了色,“啊”的一声扑到殳星纬身上。
“怎么啦?”殳星纬没明白过来。
“血、血……”廖了紧紧地搂着殳星纬的身子,不敢回头看一眼,说话的声音颤得厉害。
殳星纬四处看着,也没有看见什么血,感到奇怪,正想问她,突然听到流水声,就往水龙头方向看去。只见那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殷红色的血水。廖了搂着殳星纬,手像钳子一样夹着他。殳星纬一时推不开,就半搂半拖着她冲过去朝接水的缸里一看,缸里整缸的水也是通红通红的,而且还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殳星纬想问廖了怎么会这样,低头看到她已经晕了过去。殳星纬心里也很害怕,毛孔直竖,感觉背脊上冷叟叟的。他勉强壮起胆朝四周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冷静了些。可接着殳星纬便看到一双脚从廖了母亲的房门里横着露了出来,枕在门槛上。一只脚的鞋子不知道掉哪去了,另一只脚的鞋子月兑了一半,挂在脚上,露着脚后跟。殳星纬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