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弄得很快,笑了笑,“只是擦破了点皮,明天还得观察,这被车撞了之后最怕不出血了,也不知道撞到哪里了?”
“车灯没开,我看得不仔细。”司机说话语速很快。
“我只觉得腰跟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就跌倒了,头好像没着地。”
“你的头还疼吗?”医生问道。
“医生,头刚才痛,现在不痛。”
医生转了几个圈圈出去了,过了大概半刻钟的光景又走了回来,医生手里拿着拍的片子,“头部照现在看来没事,你的腿部没有问题,这个片子我刚看过了。”
医生的话稍微给大家带来了一丝的镇静,医生准备走,又补了一句,“昨晚也出了车祸,一个男人被车撞了之后来检查安然无恙,我们要观察二十四小时,他坚决不肯,今天早上又送来了,脑部流血很多,死了。所以说撞了头部的血要流出来。”
医生只是随便的说了下,但却把张军平跟康琼吓坏了,司机的脸色也很难看,蹲在一角抽着烟卷。
“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这人命大。”张军平突然想起自己小时侯的事情来,他想通过这个故事将气氛缓和一下。
康琼很开心的笑着,一脸的矜持全然没有了,只存留着一丝温情。
“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唤我一声。”
司机刚出去一会就进来,朝着康琼喊了一声,“康老师,康校长让你开机接个电话。”
张军平点了点头,从康琼的包里帮着取出手机,然后开了机。
手机铃声刚过,康校长的电话就响了,康琼叹了口气,鼓了勇气接了爸爸的电话,她怕爸爸在电话里说军平的不是,笑了笑,走了出去。
康校长态度很生硬:“琼,快点回来,你妈病了,快点呀!”
康琼吓了一跳,最近几天只是听说妈妈很忙,竟然没有顾得上去管妈妈,康琼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走进病房,康琼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坐到张军平的跟前。“要回去吗?康琼,我不打紧的,有医生呢!”
康琼点了点头:“讲完你福大命大的故事吧!听完我就走。”
张军平笑着伸了手,他有些怕,第一次去模这个女人的脸,他不敢,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抚一下女人的脸吗?伸到半空当中,他有些窘,手伸了几次又缩了几次,倒是康琼来得干脆,用自己的双手拥着张军平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我出去等,康老师。”
司机说完出去了,张军平下意识的想立马将手缩回来,但未来得及就被康琼的手死死的卡住了。
“就这么宠着我吧!军平,我不要你离开我。”
张军平有些颤栗的点了点头,用眼睛瞟了一下康琼那双有些迷人的眼睛,心下热乎了许多。“小时侯,跟伙伴们玩跳井游戏。”
“跳井?没玩过。”
“你是城里人,我们乡里的老井比较多,一边有个高垅,其它三面都低一点,井就在下面。”张军平怕自己说的康琼听不清楚,就用手势打了个比方。
“我知道,你说得很形象了,继续呀!”
“我们有四五个,年龄大概都在五六岁,好像七八岁吧!我记不清了,反正那时都很小,从上面往下跳,当然不是往井里跳,只须轻轻加力,双腿一蹬就可以跳过去,我试了几次都没问题,然后大家玩得很开心。”
康琼听得很仔细,两只眼睛里闪着快乐的泪花,仿佛那就是她的童年一般。“跳着跳着,轮到我的时侯,我刚刚起跳,双腿还未用力就被后面的一个男生一推,出大事了,我被推到了枯井里。”
“枯井,深吗?”康琼显出极度焦急的眼神,她的手紧紧拉着军平的手。
“怎么能不深呢?有三四十米深,虽然填了一些土跟石块。”
女人的手紧紧的拔着,一刻也不放松,张军平笑了笑:“本来大家都觉得我是凶多吉少,但我很幸运,没有死,并没有折腿,是我大伯用笼子把我吊上来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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