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给我滚!”流氓适时地向围观群众喝了一声。这一声喝确实很有效果,加上马良那一脚,众人识相地让开一条小路。
老鸨又扯开了嗓子哭喊:“找完小姐不给钱还打人呀~小姐怎么啦?小姐不是人呀?现在的小孩子不得了呀~我在宜然街活了一辈子,被小孩子欺负啦~”
马良不理这茬,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破地方,低着头往前窜,猛地一下碰在了一堵墙上,还被弹了回来,抬头一看,原来不是一堵墙,是一个男人敞开的胸。
“是谁敢在我们宜然街闹事?!”一个声如洪钟的中年人站在马良身前,值此寒冬腊月,此人上身披着一件短褂,而且还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上面还有一团黑乎乎的胸毛。
马良再抬头,看到此人一脸凶相,满脸横肉,像是一头发了怒的野猪,正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嘴巴里呼呼喘着气,飘出来一些令人作呕的臭味。
“彪爷,你可来啦!”屋内的老鸨本来还在地上躺着撒泼,此时灵活地站起来,朝着门外彪爷窜了过来,像是看到了大救星。
“怎么回事?”彪爷皱着眉头:“坏了爷的好事!”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此人为何还敞着怀,原来是刚从女人肚子上爬起来的。
老鸨生着一张好嘴,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讲了出来,但难免添油加醋,将马良和流氓二人说的有多么可恶,自己有多么可怜。
在这期间,流氓悄悄对马良说道:“这位彪爷,专门罩宜然街这一代的,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和你爸是一个时代的。”
马良点着头,又看向彪爷,知道这人确实不好惹,那种一看就是江湖老油条的气概,是一般人装不出来的。
彪爷身形健壮,足有一米八几,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像是一座可以移动的小山。他听完老鸨的叙述之后,眉毛拧成了一团,说道:“把钱拿出来,否则今天别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