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烟进屋时,身后跟了提着木箱的老头儿。
但见得之前还一脸颓然之色窝坐在床榻上的如意,已经可以自在地吃着水果。
虽然表现得不甚明显,但一点点诧异还是有的。
“姑娘。”两人待到近前,离烟轻开口,道:“尊主吩咐了大夫来给您看看。”
如意得配合地伸出胳膊让其诊脉,那老头儿掐着脉搏模了又模,反反复复数次,总算是轻“嗯”了声,然后把如意的手放回来,再道:
“姑娘这身子怕是要好一番调理了。从脾胃到肠道都损得十分严重,经不起食物刺激。”
说话的工夫,孟自门外进来。
如意扭头去看他,只见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囚室那边斥她回去时那般的暴怒。
整个儿人又沉静如星子,走动间广抽长挥,还是那番尊贵华丽。
“如何?”他来,话不多,只问那大夫一句:“如何?”
老头儿站起身冲他行了个礼,方才开口道:
“不好。”
“怎个不好?”
“回尊主。这小姑娘体虚脉浅,脾胃肠道薄弱得一触俱裂。调养尚且需一段时日,但若没有萧家的珍药,怕是也没法痊愈。而且……”老头儿顿了顿,看了孟一眼,见其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这才又接着说:“而且天玉山上太冷,若想调理好身子,住在这儿是不行的。最好能去中原四季分明的地带,那样才养人。”
紫衣男子深吸口气,两唇微动,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却没出声儿。
如意眼尖,只一撇的工夫就瞧出,他念叨着的,竟是“萧家、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