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远的两个孩子只觉得头顶上突然暗了一下,再抬头去看时,却已见不到半点异常。
萧烁模模鼻子看向善芯,善芯小大人一样惦起脚去拍拍他的头,再学了如意的语气道:
“烁儿乖,不怕!那是我师父闲的没事儿在飞着玩儿呢!”
……
“该死的女人!”玉华飞掠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山顶直冲下那地底冰室入口时,一声低吼也随即而出。
从山口一直到这冰室,有一根极长的麻绳就在那儿悬着,很显然,是如意下来时所选的工具。
待站定一看,果然不出其所料,如意正于那冰床上盘膝而坐。
身上薄薄的仅裹了一层与他衣服同色的纱料,隐隐的还能看得到,那里面竟是什么未着寸缕!!
一时间,他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气她好,还是该自个儿找个墙角偷着乐好。
气的是,这丫头急于求成到了这份儿上,居然在他都没主动要求的情况下,自己就钻到这冰室里来。
想偷着乐的是,卿如意从来都只穿紫色,深的淡的,各种紫。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除了睡觉时的白棉布底衣之外,他就再没看到过她穿其它任何一种颜色的衣物。
这种变态的执着曾经把他气得发疯,甚至在一个海风大起的午后冲进她的屋子,把她所有的紫色衣服都给毁了。
可这丫头居然就倔强得几晚上不睡,又用手针把那些碎片一点一点地再重新连了起来。
然后过年出岛回萧家,再回来时,便又搬了好几箱子紫色的衣裳。
终于,现在,虽只是一层薄纱,但那确确实实是他惯用的玄色,是那种即使是染了血也不容易被看出来的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