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细看之下才发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脸色苍白,他粹然抬手把上无心的脉,一面抬头扫视整房间,起先自窗而入并未看到桌子上的一滩血,此时不禁咬牙暗骂:
“该死,你中毒了。”
玄萧然掏出胸口的小瓶,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一顿,想了想又倒出了一颗,暗想这药解百毒,多吃一颗也无妨。
塞进绝心的小嘴,手却忍不住在那两瓣有些略显苍白的唇上来来回回摩挲着,他跟自己说他只是想探探她的鼻息,不过上半身却不知不觉倾了过去,覆上眼前的唇,唇依旧是糕点的香气。
只是浅浅的在唇上点了点,转而无比心疼的看向紧闭双眼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想要你,我已经允许了你住进我这里。”
他不笑的时候有些冷酷,魅惑的美感。这话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骇然。拿起那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的覆在自己那颗心上,可惜那一汪深情剖白,她却是看不见,也听不到。
玄萧然转而探了探脉搏,确定她已经没事之后,起身往桌子走去,再次看向那一抹猩红的血迹,只是此时已经转暗红色。
他蹲下凑过去,闻了闻地上的杯子,略微的思索着,随即抬头站了起来,朝床上的人柔情的瞥了一眼,向门外走去,眼里只剩令人惊悚的肃杀。
门前的暗卫被出来的男人惊的一身冷汗,汗毛都警觉的竖起来,他知道,门主的这个表情,说明有人要倒大霉了,但是脸上还是很镇定:“门主。”
玄萧然突然抬脚将他踹的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门上,这个三十多的渡云平时一直跟在门主,突然的被调遣自然是知道这个人非比寻常,只是裴舵主说叫他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装作不知道。
他知道这舵主和门主的关系,所以变听信了裴若的的话,毕竟,裴舵主至少是门主唯一的女人,这样一想,他立刻明白,刚才,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做错了事。
将他安插在这里现在看来,显然是因为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人,可是他却……渡云口角溢出血丝,人却一声不吭回到原来的位置,玄萧然抬腿又是一脚才道:“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这次他被猝不及防的被踹在了地上,脸朝地的渡云再次爬起来,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属下知错,请门主责罚。”玄萧然冰冷的望着前方:“先欠着,人给我看好了,回总舵再领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渡云揉了揉胸,这才呼出一口气:“嘶……”暗道,没想到那个倒霉鬼居然是自己,还好任务在身,不然没这么幸运了,支开托雷看来是做错了,什么时候一个女人竟然也能入了门主的眼?他揉着胸口朝门口眺望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