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安排好一个清净的客栈让他们住下,自己匆匆离开了。
安枫面色潮红,明月取了药去煎,留下秋夜夕颜照顾他。
秋夜拧了条温温的棉布,细细的叠好,放在他的额头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他。
夕颜道:“秋夜姐姐,不必担心。药煎好服下就无碍了。”
秋夜幽幽的说:“我们离谷时,他只是沉默,并未像现在这么失落,难道我们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安枫突然断断续续的在说什么,夕颜赶紧坐在床边,和秋夜一起紧张的听着。
只听安枫不断的在呓语:“由我而起……对不起……我不知……不知啊。”
夕颜和秋夜都是一片茫然,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事由他而起,他又对不起谁啊?
明月把药端来,安枫却怎么也不开口了。接连喂了几汤匙,药汁都顺着口角留了出来。
“我来”秋夜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俯身喂给安枫。明月跺了跺脚:“妹妹你是何苦?”
秋夜充耳不闻,直到药尽,才转过头来,“姐姐,我知道他心中无我,以后不必向他提起。”然后又温柔的看向安枫:“他能好好的,我心甘情愿。”
夕颜知道秋夜平日冷淡清高,不喜欢说出太过直白的话,心意也是深深藏着,却没想到她也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
云白敲门进来,说道:“三位请听我说,我托道上的兄弟打听,有谁见过安公子,他们却都知道。因为这几天来,安公子就在洛阳附近大小城镇游荡,一直不停的喝酒,直到昨日我们遇到他。”
在洛阳附近?他们赶车两天才到这里,安枫单凭双脚就能行路?而且大夫还说他进食混乱,酒水过多,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这么自暴自弃?
柳叶的死虽然对他是个打击,可是决不会是这幅模样,安枫平时也是自持冷静的人,怎么会做出放任自己的事来?
夕颜只能往坏处想,刚才安枫说由他而起,难不成柳叶的死和他有关?可是那小偷画的明明是安桦啊。
突然她想起初见安桦时,总觉得他笑容熟悉,现在看看安枫,他们两人面容竟有几分相像。难道?
安枫?安桦?这姓名太像一对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