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界上最难解释的是什么?那就是人间的情爱。
世界上最多的就是痴男怨女,剪不断理还乱……
卜悦儿的话虽说的很轻,但是它是一个个从她的嘴里蹦出的,听起来就更加得不是滋味。
“好!”铁枫回答的很干脆,竟连一丝犹豫也不见。转身就往小池塘跑去……
“扑通……”一声跳了进去,北京城的初冬零下已有10度,铁枫竟然就这么跳下去,吓得翠玉大声尖叫:“枫少爷,枫少爷,别……”
铁枫似乎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地在池塘下模索,一处、两处、……
终于他的手碰到了一块硬硬的、圆圆的东西,他顺势抓起,冒出水面,果然是那块怀表,表面已经被磕碎了,唯有底部的那一行字还历历在目。
“二弟,快快上来……”铁兴和翠玉一起左拖又拽,好不容易把铁枫弄上了岸,“阿欠,阿欠……”铁枫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寒冷,水还在一个劲地往下流,翠玉不知何时从屋里拿了一条棉被出来,
“枫少爷,快,快披上……”
披着棉被的铁枫看似及其狼狈,卜悦儿故意不去看他,但是心里早已被他刚才的举动所震撼。
“给……”铁枫经过卜悦儿身边,伸出湿濡濡的双手取出那只破粹的怀表……
卜悦儿一看,伸手接了过来,嘴里却仍是不依不饶,“好,我收了,破了也没有关系!”
铁枫只是笑笑,翠玉在一旁听了低声嘀咕:“什么吗?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卜悦儿也只当没有听到,自顾自地拿着走了……
铁兴架着铁枫,翠玉紧跟在身后,“大少爷,我去厨房给二少爷煮些姜汤!还有我让张伯给二少爷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就在西厢房,你们快去吧!”
铁兴转头示意感谢后匆匆离开……
翠玉也加快脚步准备去了……
卜悦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内,她一回来就坐到了梳妆台前,眼前的那面“云烟镜”仍是那样模糊不清,影射中还是浮露着一丝水气……
“他不要命了吗?他怎么不拒绝我呢?”卜悦儿对着镜中模糊的自己喃喃自语。
“他不怕冷吗?他这么清瘦,看似这么弱不禁风……”
“小姐,小姐……”翠玉推门而进,“小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跟枫少爷过不去啊!”
卜悦儿转头冷冷地问:“他死了吗?”
“小姐……”翠玉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这小姐的性情大变,怎么变的这般冷漠……
“小姐,老爷已经赶到西厢房去了……”
卜悦儿皱皱眉,看来这次是自己太意气用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