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荛银银就梳好了妆,身子袅袅娜娜在房间里行走,脸蛋涂抹地艳丽,身着几十尺之长的水袖,就这样在房间里翩翩起舞。黛熙秀忽然怔住,好奇起来在门外偷看,房屋的另一边是一位丫鬟端坐在古琴旁,拨弄琴弦,断断续续错韵了不少,原本荛银银水蛇般妖柔的身姿,这下变得扭扭捏捏,弄巧成拙,身姿显得呆板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打在那丫鬟的脸上,打得她立刻捂住脸颊跪地求饶起来。
荛银银到毫不同情,妖治的脸变得花容失色,尖声骂道:“以前在留香居没跟我少学功夫,这会让你个弹琴,你到忘得干净。”
“你脑子里面到底装得是浆糊啊!”一边骂着,荛银银还是气不过地用手使劲地去戳丫鬟的脑袋。
“马上就是司令的庆功宴,你是不是存心让我在三军面前丢脸呀?!”一阵谩骂,荛银银满目恨恨地看向门外,正好瞧见了门外的黛熙秀。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黛熙秀一声不吭,无所谓离去。
“站住!”忽然,黛熙秀听见荛银银在后面又叫住了自己,她转过身,看荛银银扭着腰肢渡步到自己的面前来。
荛银银挑了挑柳眉,眼前果然一亮,洗过脸的黛熙秀与昨天她所见满脸肮脏的她,果然不一样,眉目如画,焕然一新的美。
荛银银围着黛熙秀周身一转,上下细细地打量着着她。黛熙秀忽然将目光落在她那双纤细却毫不软弱的手上,想着刚才她打丫鬟的样子,她忽然紧张了一下。
“你会弹琴对吧?”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娇媚,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黛熙秀,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黛熙秀闻到了她唇上涂抹浓艳的胭脂散发出香味,轻轻蹙了蹙眉头,呆呆地点头,在家的时候她没少学过琴棋书画。荛银银断定黛熙秀一定是怕了自己,扬眉得意地笑,渡步到房间内,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丫鬟挥了挥手,打发她出去。
她指着那十二弦古琴,看着黛熙秀道:“进来弹给我听听。”
黛熙秀表情淡淡的走进屋内,十指放在琴弦上,琴声泠泠响过,似一泓清澈的清泉划过,使人忍不住陶醉在其中。
荛银银忍不住舞动起来,莲步款款,衣袖飞舞,煞是动人,黛熙秀不经意瞟了一眼荛银银。
“继续抚琴,别错了韵,不然我决不轻饶。”荛银银看见了黛熙秀在看自己,提醒到。
琴声婉转动人,跌荡起伏韵味优美似水,又像落花漫天,荛银银舞得到是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荛银银幽幽吐气,额头冒出一丝汗珠,笑得到是不假,收回袖子仪态端庄地对着黛熙秀而道:“明晚的宴席上,你就这样弹,弹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黛熙秀到不在意,始终人在司徒府上地位卑下,对于她来说亏不亏待她没有多大区别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