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死,索性就在这上吊,我不拦着。”绯玉痛快利落说完,只觉得额角阵阵抽痛。
今日无端替北营司出头,埋下了日后祸根,还跟北宫墨离吃了顿尴尬的饭,再加上银狐如今状态又有些不好,她又无能为力,一系列事情下来,她……真的累了,不想陪红殇闹下去。
一个极端到了癫狂的人,她虽然隐隐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的同情心,不会总那么泛滥的,尤其是在她感觉疲惫的时候。
红殇完全不理会,散漫着上前。一身大红长袍,阔袖扶风,衣领低敞,露出些许白皙却也壮实的胸膛,再配以那媚到了极致的面孔……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与天共焚般的气势。
突然一低手,一块东西从袖中滑落入手,直接递到了绯玉面前,那声音,近似疯狂,也似绝望挽言,“这个,够你杀我么?”
五指修长有力,握着一块还沾着些许暗红血渍的玉牌。
这种玉牌,绯玉在红殇他们身上都见过,是他们这一等级身份的象征。
非金非铁,而用玉,也昭示了他们地位之高,也是提醒他们,如若以他们的能力还会玉碎,那么,玉碎则身死。
通体润白的玉牌之上,镂空刻着两个隽骨飞扬的字,风碎。
绯玉慢慢抬起头来,开口问道:“人在哪?”
红殇一丝惊讶之余,复又平静,“我带你去。”
“很好。”绯玉起身,将瞪眼看着红殇的银狐放回卧室床上。
她如果没猜错,风碎,就是当初多出来一颗解药的那一人,而当时一路上,蓝弈在内,谁也没向她提起过,还有这么个人。
风碎这名字,明显与红殇他们的名字规则不同,那么他……
绯玉心中已有猜测,地位不同,身份不同,恐怕……和之前绯玉的关系,也不同。
红殇说,这是杀他的理由……
但是,如果风碎被红殇迫害了,那也是在她回到北营司之前就发生的事,那么也就是说,不管如今在这的绯玉是何人,杀红殇的理由早就存在?
那也就是说,红殇想死,并非几日前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