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墨离一皱眉,“风碎为何重伤?”
“是白沐量刑过重。”白沐清淡着声音,将所有罪责一力担下。
“白沐,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做事知分寸的人。”北宫墨离已经明显不悦。
白沐又一次深深叩首,“白沐有负皇上重望,甘愿领罪。”
“两日之内,将绯玉寻回,朕此次暂且既往不咎。不过,如若今后再有此等事发生,你该知道后果。”
“白沐……明白。”白沐只能依言应下去,还能是什么后果?他存在于北营司的用途,如果没了,还能怎样?
北宫墨离叹了口气,又一次端起茶盏,却是空了,也不唤人进来,放下茶盏道:“朕了解绯玉,她的性子是偏颇了些,不好估模。也是因为如此,朕才让你跟着她。
她是一手创立的北营司不假,可是,如若依照她平日里的强势作为,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自从太后故去,她是越来越肆意胡为了……”
白沐低头不语,的确,主子曾经虽也冷酷,但绝非现在这般。自从太后故去,主子就像是换了个人,手段狠辣令人望而生畏。
要说手握重权,必须要压制手下这些顶尖的人,必要有雷霆般的手段。
可是,主子除了这些手段,那些真正算得胡为的事……
白沐微抬头看了北宫墨离一眼,他更觉得,主子是刻意做给什么人看的。
“皇上,绯玉兴许仅是想起了些要事,暂时离开。因为,他……仍在宫中。”
北宫墨离听着白沐的提醒,突然一声嗤笑,“他?绯玉回来数日,又屡次进宫,从未去见过他。她在北营司,可曾提起过?”
“至今未曾。”白沐低声应答,不再接话。
北宫墨离一提起那个人,心中就越发觉得闷,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你可有发现,绯玉似乎变了?”
一语下,惊得白沐忙低头,诚恳道:“皇上,绯玉此去北辰,遭人毒手后,又被人锁了做奴隶,险得救出,路上又遇毒发。重重遭遇下来,近来有些神形恍惚,也无可厚非。”
北宫墨离点了点头,心中划过阵阵酸涩,摆了摆手道:“你去吧,尽快将她找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