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只是掩人耳目,她心中早有认定!
所以,风碎是她选的影,而红殇的身份,也是她早就留给我。
白沐,试问你自己,你也身为男子,可愿意以色侍人?!”
红殇说着,想起最不堪回首的旧事,又有些激动了。
白沐眼有不忍,别过头去,“红殇,多说无用,这些,我们的命,自生来就注定。”
“没错,但是,我可以恨!
如果没有风碎,主子就不会有其他人选。
如果没有风碎,红殇就轮不到我做,我就不必日日夜夜笑脸迎人,面对那些肮脏的畜生!”
红殇说完,愤然起身,略微摇晃中,面色潮红异常。
“所以,白沐,收起你的好心肠,你就算是把风碎揣进怀里,也别企图来说服我!”
白沐绝没有想到一番谈话,居然成了这样,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刻面上已经也有挂不住。
泥人又有几分土性子,白沐惆怅叹了口气,起身道:“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早些回去养伤,莫再这里吹凉风。”
是他操之过急了,他明知道红殇受的苦最多,他明知道红殇心中的恨最烈,今日这番谈论,是他太心急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红殇与其说是恨风碎,不如说,他的情绪无法发泄,只能针对风碎了。
“不送。”红殇说完,摇摇晃晃拎起一个酒壶,仰头将酒倒入口中,喝得潇洒肆意。
玉酒如溪,撒了脸颊一片晶莹,濡湿了红衣,已经片片暗渍。
谁也不会了解,谁也不会理解……
主子放弃了,就连一向宽容儒雅的白沐也放弃了,他……也早就放弃自己了。
主子没变,是他……不知从何时起,不知足了。
红殇微微苦笑迈步,却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完全僵硬使不上力,想开口喊什么,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眼前一晃,身体不自觉向后倒去。
已经转身离开的白沐微微有感,转头之时,只听扑通一声水响。
定睛看,亭中无人,小湖水面上粼粼波澜,哪里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