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由他这么闹下去?
听着那男子越说越难听,针对有钱人也好,针对夜溟也罢,完完全全一副愤世嫉俗状。
词汇连贯,众人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一般。
“有钱人?有钱人都是吸穷人的血!
他们天天连面也不用露,挣得比我们辛苦一年还多,那私底下的勾当不知道有多少呢!
别拦着我,我才不怕!”
那男子一把挣月兑了阻止他的人,面红耳赤,越说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谁知道这夜风楼背地里有多少脏事?官商勾结,这夜风楼的东家绝不是什么干净人!
大伙儿刚才听见没有?
那些官爷可是猜着实话了,夜风楼能开的这么大,夜风楼的东家那可是使不完的本事。
这么多女人,每日招一个上去,连茶都不用卖了。”
众人不再劝了,这等隐晦的事,可是越听越上瘾。
绯玉一把甩开冉清羽的手,几步出了门,刚要说话……
“啊!!!!!谁?!”只见那男子一头的水和着茶叶,头顶冒着浓浓白气,被烫得直跳脚。
绯玉不禁向上望去,只见上方正是她和夜溟经常呆着的茶室。
窗开了一条缝,熟悉的墨色阔袖,熟悉的苍白手指上,捉着一个茶壶,壶口向下。
绯玉不自觉的脸颊抽搐,是夜溟没错,但是,着实想不到,一向优雅淡然的夜溟……也干这事?
墨袖收回,窗重新关上,只留下一头茶叶水被烫得满脸殷红的男子,怔怔发愣。
“需要帮忙么?”绯玉仰头开口问道。
“不必。”夜溟清冷一声,再也没了话。
绯玉知道夜溟有种种顾忌,见着那男子骂骂咧咧找地方治烫伤去了,兴许短时间不会再闹。
不过……
绯玉轻叹一声转身,这都是她给夜溟惹的麻烦吧,如果夜溟不是顾忌众多日日在这等她,兴许也不会露了身影。
好端端的一个茶楼,自从她经常来了之后,居然变得这么乌烟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