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距离一月还有两三日,绯玉却进宫取药了。
她冷着也就冷着,没像回来路上那般受不住,不过,她心疼红殇。
虽然她相信,她一个女子都能忍受的住,红殇更不会有事。
可是,红殇整日身上滚烫,流失大量水分,脖颈上的伤却让他每喝一次水,就像受了酷刑一般。
红殇不会抱怨,不会表现痛意,仍旧笑颜灿烂,但是,她的心痛不减反增。
然,今日的北宫墨离,却总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她,令她时时感到如坐针毡。
“近日大雪,解药还未送进宫来,待过两日一到,我派人送到你那。”北宫墨离说完,伸手用力按了按额头。
“病未痊愈,这个时候不该操劳。”绯玉斟酌着开口劝。
一语出,北宫墨离却突然抬头打量着绯玉,那双时时乍现精光的眸子,像是要将绯玉从里到外看个透彻,突然开口,“绯玉,你关心我可有目的?”
绯玉微微皱了皱眉,身上又一次感受到压抑,挺了挺身,却仍旧状似随意,“关心你需要目的么?墨离,你怎么了?”
“没什么。”北宫墨离一垂眼,掩去其中一切,再抬头,已经一副公事公办,“绯玉,之前跟你说过的夜氏,东家夜溟,为人如何?”
为人如何?绯玉微微有些诧异,调查的对象不问图谋,问为人?
“儒商,颇有心思不假,但是身子不好,总是用人参吊着命,不愿见人,倒也低调。”绯玉斟酌着说道,刻意将夜溟命不长的事强调出来,以解北宫墨离的顾虑。
“此人行商目的为何?”
“恐怕只是兴趣使然,也是为了那些昂贵药材,野心……谈不上。”
御书房中一片寂静,寂静得绯玉似乎能听到远方鸟声。
过了许久,北宫墨离才看向绯玉,似是做了个偌大的决策,却没由来让绯玉心感不安。
“绯玉,夜溟弃医从商,处处超乎常人,绝世人才难得,我打算赐婚,将平月公主下嫁夜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