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玉迷糊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撑起身躺在一边,打了个哈欠,仍旧一脸睡意朦胧,斜眼看着红殇,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压麻了么?”
“早就没知觉了。”红殇笑着说道。
绯玉闭着眼醒了醒神,模索着揉捏红殇的胳膊,有些言不由衷道:“下次等我睡着了你可以推开我。”
“没用,推开你不消半刻,压得更紧。”
绯玉仍旧迷迷糊糊闭着眼,听言微微愣了一下,突然一个翻身又压了过去,“胡说八道,压死你算了。”
本来被揉了几下的胳膊已经有了些感觉,又被压上,红殇虽然平常里能忍着不怕痛,但是受不了针扎虫咬一般的麻,却又舍不得推开难得这么主动的绯玉,一张脸上那抽搐的表情,别提多精彩。
“你再压我,真的要死了。”红殇痛苦着说道。
“那我换另一边。”绯玉就在红殇身上爬过,去压另一边。
红殇的床不算小,两个人滚来滚去,绰绰有余。
红殇一边活动着手臂,另一只手搂着绯玉,突然关切道:“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绯玉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黏人,但是从来不会赖床,这样毫无顾忌爬来爬去……是真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么?
“我很困。”绯玉仍旧迷糊着答道,又有些鸵鸟思想一般,向红殇怀里钻了钻。
几日过去,她真希望自己一睡不醒,什么也不去面对。
封昕瑾由其他人悉心照顾着,她的房间被占,然,她从来也不去探望,明知不可能永远不见,但是她着实不想见。
而出了封昕瑾的事,皇宫内居然悄静一片,北宫墨离从未找过她,但是,也没送众人的解药来,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红殇哪怕强撑着说没事,她也知道,她必须要进宫了。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想不出解决办法的破事,绯玉就直想睡过去算完。
再加上蓝弈一直昏迷不醒,白沐一只手臂……这周围的事,怎是一个乱字能够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