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多长的纤细银针顺着筋脉走向缓缓刺入,紫瑛额头上已经泌出层层细汗,稍有不慎,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白费了不说,白沐的手臂也就废了。
“白沐,给点反应行不行?”紫瑛低着头嘟囔道。
“疼。”
紫瑛撇了撇嘴,被穿了筋脉不喊疼也不挣扎,是挺男人的,但是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是最头疼的事了。
直到白沐一直左臂上直穿了不下十根银针,紫瑛才松了口气,向后一倒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白沐痛白了的脸,却仍旧温文尔雅。
“白沐,最近主子和红殇有问题。”紫瑛闲聊着分散白沐的注意力。
“近来未曾注意,不过主子之前和红殇就有所不同,倒也不奇怪。只是对封昕瑾的态度大有异常,不过,也是好事。”白沐淡淡说道,他一只手臂伤着,诸事多有不便,也还好北营司近来没出过什么大事,风平浪静的,着实欣慰。
“不一样。”紫瑛摇着头断言,“自从主子险些将红殇掐死,对他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一味宠着,红殇掉根头发都要紧张半天,我总觉得,主子这次是来真的了。”
“兴许是红殇险些丧命,主子想明白了。”白沐仍旧淡淡的说,“主子心里一直有红殇,这么多年过去,多少有些在意那也是应该。”
紫瑛听了仍旧摇头,“你还记得么?三年前也是主子亲自下的手,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红殇活不成了,但之后他咬牙活过来,主子对他仍旧未变。但是这次不一样,主子宠他不说,他可是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动作,主子都当没看见,就连陷害封昕瑾,我也没见他们红过脸。”
“是否是你想多了?”白沐不禁微微皱眉。
“希望是我想多了,虽然这么多年,红殇吃的苦头是不少,但是,如若两人真如我所想……”
紫瑛话未说完,只听门外白一禀报,来的人,居然是从来都不会串门的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