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原来是个大!”媚仪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嘴巴张了老大,像活吞了一只老鼠。李安绪不失时机,滑舌直探媚仪嘴里,就此缠上了,媚仪心惊肉跳,接着火气上涌,只见“轰!”一声李安绪被推下了金色的龙床,金色的龙袍他不整了,很有些狼狈。“哈哈……”李安绪不怒反乐,乐得仰头大笑。媚仪紧跟着跳下了床,横眉冷对,怒气冲天,“流氓……混帐……无耻婬贼……”媚仪身姿纤弱却气势凌厉,完全不怕得罪了皇帝,什么后果也不去想。她彻头彻尾地鄙视面前这个男人,所作所为比她此前猜想的还要无耻。“我要告诉天下人,当今皇帝其实是一个衣冠禽兽!”媚仪有意大声说话,想引人注意,但她想错了,皇宫里皇帝最大,她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搭理,那不是找死吗?李安绪大笑后整了整龙袍,神情好惬意,如沐春风,“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不像那些妃子,朕说什么她们都说是,从来不反对,更不敢骂朕。”“她们敢反对你吗?你是个大昏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媚仪气不打一处来,这皇帝许是享受惯了,也想被人抽几下。不管媚仪怎么说李安绪就是不动怒,当真是喜爱的样子,且不再靠近媚仪,只是含笑凝视,迷死个人,“好吧,我不再碰你,除非你愿意。”媚仪有些不懂了,皇帝变脸真快,当真不降罪她?骂衣冠禽兽也不生气?她并不沾沾自喜,仔细一想,皇帝可是坐拥三宫六院,什么艳福没享过?何以如此失态?难道,是别有用意?一通琢磨,媚仪感到这皇帝的确不是平常人所能看明白的,她索性不想了,直接问起来,“适才你是故意的,是在试探我吗?”李安绪眉头微挑,脸上露出一丝讶色,“你这小脑袋瓜还挺机灵的。”“为什么?你一向这么无聊吗?”媚仪跟着讽刺。“看看你有多特别。”李安绪微微一笑。“你已经看到了,现在轮到我了。”媚仪俏皮起来,“二十年前的耶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说你堂堂一皇帝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先告诉朕,你和耶将军是什么关系。”李安绪一派从容,眼神欢喜。媚仪料到有这一问,爽快地回了过去,神气很骄傲,“我就是他的妻子。”“哦。”李安绪却不那么吃惊,果真有料到,“早闻耶罗得一奇女,朕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就算你是天下最大也没有权力破坏别人的幸福。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朝廷的将军了,你命令不了他。”媚仪趁势一古脑地说了,管他什么后果,先吐为快,省得以后费神琢磨。“你进宫做朕的贵妃,暄月出宫做耶罗的夫人,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李安绪一点也不理会媚仪的苦衷,反坐上床冲媚仪露出宠溺的目光,“过来。”媚仪陡地感觉这种亲密的味道很熟悉,像丈夫召唤妻子似的,是她错觉幻觉了吗?正想着,忽听耶罗的声音响在耳边,“让我抱抱。”“啊!”媚仪心里惊叫了一声,定神看,哪里是耶罗,还是皇帝李安绪。“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媚仪指着李安绪问,不自觉地靠拢过去。李安绪陡地抓住媚仪指过来的手,再顺势一拉。媚仪毫无防范,倒进了龙袍,刚想发作,却发现嘴巴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她脑门嗡的一下,瞬间空白。随后一股热血涌上媚仪的脑门,握起拳头就要打,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暄月公主的声音,“启禀父王,那个林笙跑了,请父王派兵抓他!”李安绪的嘴正压着媚仪的嘴,且也不打算放开,让暄月公主在外干等着。媚仪本想大闹一场,此时窘住了,唯恐闹出动静来反被暄月公主识破,她只好闷声使劲,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推开李安绪,那时眼里喷火,愤怒到极致。这是媚仪第二被迫接受耶罗以外的男人的亲吻,第一次是被花无欺辱,至今身上还留着可耻的印记,而如今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容忍。“啪!”的一声,她甩出一巴掌,清脆地打在李安绪的脸上。李安绪被打的脸颊立刻浮起一层红,他目瞪口呆,想必这是他所挨的第一个巴掌,完全历史性的。但也没有龙颜大怒,只是吃惊而已,甚至嘴角勾笑。“父王,您怎么了?”暄月公主又问来,许是听到了巴掌声。一巴掌并不解媚仪的恨,她的身体并没有月兑离李安绪,倒是被搂得更紧了。而她穿得又单薄,和李安绪只隔着一层,对方的心跳轻易就捕捉到了,感觉像被进去了。“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她压着嗓音警告,眼中浮出淡蓝色的妖光。李安绪先回了一声外面的暄月公主,“你先退下。”然后配合着媚仪的语调小声说:“你这是大逆不道,朕要好好惩罚你。”媚仪体内的妖力已经贯通四肢,待暄月公主一走就爆发,在那之前,她只能瞪着李安绪,斗一下嘴皮子,“我警告你,再轻举妄动就给你好看。”她想,就算是皇帝,也还是一个凡人,她拿出一半的妖力就能对付了。可是,却听暄月公主在门外嚷嚷,“父王,您到底怎么了?我要进来了!”媚仪不由紧张,冲李安绪一个劲使眼色,不让暄月公主进来,她和暄月公主早有过结,若被暄月公主知道她就是耶罗的妻子,兴许就跑去告诉耶罗她和皇帝在一起的事情,到时她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李安绪冲媚仪直笑,也不回应暄月公主,默许了似的,“你怕暄月却不怕朕,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别让她进来,求你了。”媚仪不得不嘴软,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