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却见周围的人全都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阵嘀咕。
看着眼前这些人,也都像是书生,怎么会在这狱中?又怎会这样看他?
一旁赵姓男子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面上虽一派风平浪静之色,却让人脚底生寒。身旁的两个男人神情变化莫测,纷纷从上到下打量着书生。
华歆月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皱眉深思,这事情透露着古怪!
春袖虽对眼前的状况不甚明白,却也看得出事态的不对劲来。
“书生,你该不会是进京赶考的举子,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才被关进牢里的吧?”歆月看着那书生,事情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还要证实一下!
“嗳?这位公子你是怎么知晓的?”书生有些发愣,他确信从未见过面前这些人!“在下齐书,北陵人士,不知诸位?”
“呦,你也是北陵人?”姓南宫的男人看了看书生,又看了看华歆月和春袖。“在下南宫昉,这位是赵谦赵兄,那位是赵府的管家黎叔,我们都是京城人士。至于那两位……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好了。”
华歆月咬了咬牙,这个该死的、叫齐书的男人说自己是哪里的不好?偏要和她编的一样!难道北陵真的那么风景独好?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前叫做赵谦的男人,这一身的气质绝不是普通富户家所能具有的。他必定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可是京城,有姓赵的大户人家么?她初到此地并不清楚,心里却对这男人上了心,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向春袖以眼神示意,春袖了然点头。“在下岳岫,这位是我的大哥岳歆,我们也是北陵人士。今日见到齐公子,真是缘分,幸会!”
“咦?两位小公子也是北陵人?看起来还真是眼生得很呢。还有岳姓人家,在下也……”书生齐书刚想继续说下去,只觉得一记冰冷的眼神朝他直接扫了过来!他吓得浑身一栗,想要说出口的话,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
华歆月不留痕迹的收回了自己刚刚杀人般的眼神,她发誓,要是这个书生敢坏她大事,自己绝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不知者”也是“罪大恶极”的!
“在下与弟弟经常随着父亲叔伯远上雪越国经商,很少回北陵。所以齐兄眼生也实属正常。”歆月带着饱含威胁之意的笑容看着书生。“齐书公子刚刚遇到何事,与衙役有着那样一番争吵?”
不想让面前之人再在自己归属地的问题上插嘴,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而且被提问的人得是他!
一听这样的疑惑,那位齐书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大倒苦水!
“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在下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遇到那等恃强凌弱的可恶之事,齐书岂能坐视不理?若是那样,简直有违先贤的教诲!……”说的事情与他们的大差不差,无非就是什么强抢民女、买东西不给钱之类的恶行。
“那些强抢民女之人,可是魏相家丁?”春袖也有些了然,出口问道。
“这……在下倒不知他们何许人士,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做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我风旭礼仪之邦美名,便与他们起了争执……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齐书无奈的席地而坐。“幸好我的行李都在客栈之中,不然……唉……”
“你们遇到的也是?”歆月扭头看向那边的赵谦。
“不。”赵谦摇了摇头。“我们遇的是强收保护费之人,与他们打了一架,也就过来了。”
“打了一架?”华歆月看了看面前的赵谦那身干干净净的衣裳,满脸狐疑。“公子武艺超群,与地痞打上一架,竟能纤尘不染,岳歆佩服!”
赵谦笑了一笑,“小公子过奖了。公子与家弟路遇魏家公子和家丁于大街强抢民女,不但救了父女二人,还与魏家军正面冲突。如此境地,却能完好无损。这才是当真武艺超群!”
然后,两人秘而不宣的交换了一下笑容。原来如此,大家都一样想法嘛,大牢不进来逛逛,多少也是个遗憾不是?
一旁的齐书火气未平,依旧愤愤然。先是大骂京城的官员们非但不司其职、而且为虎作伥;然后开骂那些地痞流氓绝非爹生娘养,竟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都要伤害;最后骂起了当今皇帝……堂堂京城,天子脚下,有这么多残暴之事,皇帝却丝毫不知!只在皇宫里享他的清福!
真不愧是一介书生!这个分析相当精辟,理论依据相当到位,用词更是相当规范!一个脏字没有,却能够非常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听得一旁的华歆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点的是他果真胸有点墨,颇有才学。摇的是这书生怕是已经给气疯了去,竟连自己现在顶顶顶的没边的上司都给骂了!
叫作南宫昉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开始的毒舌与惬意姿态,脸色有些发黑,整个人都沉默了。一旁黎叔的脸色更是没法用言语形容!简直要多惨有多惨!浑身都在发抖!
夹在二人中间的赵谦眉目间有了些怒色,却并未发作出来,滔天怒意似是被他给生生制住。他深深看了齐书一眼,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淡雅态。
华歆月有些好笑,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好像被骂的人就是他们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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