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高级大院。
“你怎么又有脸回来了?”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背对着她,客厅里有冷气,她抬头,看到她二哥那冷硬疏离的背影。
她是找了两天才找到这儿的,原来的家仍然上着一把大锁,紫红的门陈旧黯沉,隔壁的一位大爷告诉她:“这家的二少爷住在香山别院。”
于是,她又赶了过来,没想佣人把她迎进去后,她没看到一张笑脸,偌大的客厅里几个年青的佣人奇怪地看着她,她就像动物园里新来的动物。
一位年长的女管家先是欣喜,尔后目露忧伤,无措又纠结地站在她一旁,拽了拽她的手腕:“三小姐,你来迟了。”
她的心“咯噔”一声,随后在看到二哥穿着一套少将军服缓缓步下楼梯时,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滚落了下来。
然而,她的二哥在听到她到来时,只是一瞬间的惊愕,柔光一闪,尔后换上的便是冷冽又不乏痛恨的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给了她这样一个背影。
“二哥,爸爸,妈妈在哪里?”她轻问。
“啪!”回答她的是一个精致的白瓷杯摔落在光洁地面上的碎裂声响,茶水流淌开来,氤氲了一片。
一女佣连忙上前准备收拾,不想一声浑厚又恼怒的吼声响起,震荡着整所屋子:“你们全给我下去!”
几个佣人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女管家赵婶担忧地睃了苏琴一眼,轻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看着脚下不远处的白瓷片,苏琴的心跟着碎了……疼痛,绞着五脏六腑,她咬紧着唇,双手紧捏着皮包。
空气变得沉闷,空间变得压抑,没让她坐,没让她喝茶。
她知道,她无法让家人原谅,隐隐感觉她造成的“罪孽”给家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与痛苦。
要不然呢?
“你这次回来干什么?”许久,她又听到了那个威严的男声在客厅内嗡响,“我们早当你是一盆泼出去的水。”
二哥,他从小就像父亲的性格,做事雷厉风行,性格冷霸,傲骨冷冽,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他的威慑力。
只要他认定是错误的,似乎很难让他改变看法博得他的心软与同情。
所以,父亲才把他送入了部队,这么多年过去,他真的前程似锦。
苏琴从小就怕他,但是,他却从没有骂过她,虽不爱说话,却常常把最好吃的留给她。
然而,今天的他再一次让苏琴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她的心禁不住颤抖。
“二哥,我有个女儿,她叫苏婉莹,今年二十二岁,快结婚了,对象是……是程飞雄的儿子,程浩楠。”
闻言,男子的面容一僵,眼里闪现出复杂的情绪,手蓦地握紧,半晌过后,他沉声问:“你想请我们喝喜酒?”
她嚅嚅唇,低声道:“二哥,我想带她……带她回娘家看看……”
“别说了!”他手一挥,凛然得不容置喙,“我们早当你不在了,如今爸爸已走了多年,你说,你还是我们家的三小姐吗?你是不是还想让妈妈也得心脏病?告诉你,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苏琴听罢,身子猛地一震,腿不由自主地一个抖瑟,退了两步,顿时,她感觉天一下子塌了,脑袋“嗡嗡”作响。
“爸爸……爸爸,他,他走了?”
霎时,锥心的悲痛如漫天浓云黑压压向她袭来,眼前一黑,屋旋地转,她瘫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客房的一张床上,女管家赵婶坐在床沿,见她苏醒,高兴地说:“三小姐,你醒了,快起来,我已让厨房帮你烧了一碗香米粥,你最爱吃的。”
“赵婶,你还记得?”她靠到床头,鼻子泛酸。
“记得,记得,夫人也记得,全家人都记得……”她可能太高兴了,喋喋不休地不断说着,“每次夫人喝粥都会呆愣半天,她说你最爱喝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喝。”
赵婶给她讲了她消失后那几年的情况,说着说着,她的声嗓哽了,眼角泛起了泪花。
“你有房间的,夫人都嘱咐下人打扫,里面全是你喜欢的摆设,夫人在的时候,每天都去里面坐坐……只是二少爷还在气头上,那房间不让你进去,你别怪他,他心里有苦,薇薇小姐,还有老爷都走了……他心里痛啊。”
苏琴两眼盈满了泪水,心再一次绞痛难忍,哽咽道:“我妈呢?”
“在加拿大,与大少爷在一起呢。”
“妈妈身体还好吗?”
赵婶轻摇了一下头,叹了口气说:“自从老爷走了后,夫人的身体就垮了,原来老爷在,她伤心难过还有一个人支撑住她,如今老爷一走……”
苏琴眼一闭,滚烫的泪水再也积蓄不住,倾泻而出,心窒痛得难以呼吸,她双掌包住了脸,俯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先是呜咽,压抑地哭,到后来全身发抖,号啕大哭。
“哭吧,哭吧……老爷与夫人若是知道你还好好的,不知道会有多开心,老爷临走时,还拉着夫人的手叫唤你的小名……”
*
墓地,青松翠柏。
天依然闷热,风依然很大,夹着细细的沙子,然,苏琴的心却一片冰凉,她跪在父亲的墓碑前,低垂着头,黑衣,黑发,肃穆。
一束白色的菊花安静地靠在墓碑上,风掀动花瓣,流动出一波悲凉的萧瑟。
碑前有两杯白酒,熏染了热气,泛出刺目的的白光。
她双目红肿,眼里的泪似乎已哭干,目光毫无焦距,她不知道跪了多久,身子已然僵直,宛如雕塑。
一名小女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不敢吱声,静默等候。
山下停着两辆小车,其中一辆加长林肯慢慢地摁下了车窗,她的二哥往树木掩映中的墓园看了看,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俊朗的面庞少了些许的冷峻之色,对前面的司机说:“回去!”
“不等三小姐了?”
“她自己来的,让她自己回去!”
“二少爷,小姐她可怜……老太太那儿……还是说一声好。”
“我不会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大喜大悲,她目前受不了,以后再说吧。”他垂眸,眉宇微蹙,父亲已走,他不能让母亲刚刚平静下的心再受到刺激,若是乐极生悲,他更难以原谅这个妹妹。
“二少爷,那劝她多呆几天吧……小姐的女儿要结婚,你……”
他未等司机说完,摆手打断了他:“等她回家,你让赵婶别忘了把我放在书房里的一个信封给她,我下午要开会,这几天不回来!”
中年司机张了一下嘴,最终没敢多说什么。
------题外话------
(这是苏琴回想段落哈)她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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