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忐忑不安中又渡过了两天,手上的红玉镯已被我反复折腾了无数遍。甚至连它哪边的纹理是什么模样,都可以闭着眼睛画下来。第六感告诉我这红玉镯肯定跟他想要的东西有关。只是,现在无从下手,时间又所剩无几。
帐帘被撩起,一身翠蓝湖裙的小姑娘手捧一丝白衣裙清声道:“将军吩咐给姑娘换上”。说罢便动手给我穿戴:“姑娘想梳个什么发髻?”
“为什么给我穿这个?”
“这是姑娘被俘时那天穿的衣服,姑娘忘了?
哦,感情,这是穿上原来的衣服要送我回“老家”。
“呵呵呵,呵呵呵!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好想笑,这么快就要死了。呵呵呵,呵呵呵……
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大笑吓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呆愣在一旁。
我看着她,停止了笑:“帮我带个话给将军,他要的东西我给他准备好了。”
转过身,第一次仔细的打量镜中的人,很美,无法用言语形容。一袭白衣衬着一头青丝,清灵月兑俗,温婉灵动。飘飘然的,这或许是做盛雨唯一的好处吧。二十一世纪的我可不是个美女呵。
帘子刷的被撩开,一股香草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那里,那个人就站在我的身后,负手而立。
对着身后的他嫣然一笑,拿起案上的木梳:“后面的发乱了,帮我梳梳。”
没有声响,帐内一片寂静。
“稍许,一只修长的手接了过去,冰凉的指尖在碰触到我手指的刹那,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发丝被扯得有些疼。
“将军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只是不知将军拿了东西后预备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竖着耳朵,我急切的想知道是否可以离开这里,当然肯定没有这么容易。可我还是想听到自已愿意听到的答案。
头上的发一紧:“你就这么想回去?”
当然,怎么也比留在这里好。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这不是将军先前答应过的吗?”只要交出东西,就放了我们。
阴沉着声音:“东西呢?”
我使劲的拽下手镯,递到他的手上,用原先想好的说辞:“这手镯是打开宝藏的关键,只要把手镯嵌在宝藏的机关上,就可以打开第一道门,开启机关。
转过头,紧张的看着他,俊逸的脸上冰冷冷的不着一丝表情,冷冷的打量了一番手镯,随即抓起了我的手使劲的把它套了进去。
我豁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干吗?不是要东西吗?给了你,干吗又不要?”
冰冷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嘲:“没说不要,只是开启机关除了东西外,还需要圣女的灵圣之气,难道圣女忘了?
我刹时愣住,千算万算,怎么就忘了这遭了。这会要怎么办,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回家。冷静,冷静。恨死这个“冷冰块”,心里想着,手也不自觉地朝他挥了过去。
他一闪身避了过去。扑了个空,重心不稳。眼看着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身子却已躺在某人的怀里。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放开我!放开我。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一旦放开怀了哭,管他面前是什么人,几天来的恐惧,难受,郁闷一泻而出。对方胸前的衣襟被染湿了好大一片,身体被紧紧的搂着,贴着耳朵可以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可是却不能给我带来安全的感觉。仿佛间,我好似听到一声来自头顶心痛的叹息声!
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有一士兵闯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北方的突厥带了几百名的骑兵把我们围住了。”
身旁的人放开了我,双眉聚拢了又平复:“令王副将在必要时将被俘的人质全部杀死,先把骑兵的注意力分开,着一小队人与我突围,天黑之前我们在三十里外的童羊坡相聚,如若不来,便不在相侯,各自先回冷国复命。
我悄悄退到了帐门口,小落也在那些人质里,我得趁着这大乱的时侯去找她。先逃再说。
刚一撩开门帘,人便被一把抓了回去:“你以为这个时侯你能跑到哪里去?”
我怒瞪着他,小落还在外面,我不能这样不管她。放低了声音:“我有一个同伴,她叫小落,希望你能带上她一起走。”
他挑了挑眉:“我要带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管,威胁道:“你如果不带她,我就咬舌自尽。
他嘲讽的对我笑笑:“是吗?”手在我背后一点,我刹时整个人不能动弹。
眼泪溢满了眼眶,我几乎带着哀求看着这个冷冰块,他的眼神闪了闪,一把把我抱上马背,随即一跃而上。驾!马蹄嗒嗒,浓烟滚滚,嘶喊声,打斗声,响彻云霄。
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小落,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