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雾气还未散去,我已经坐上了去往盛朝的马车上。
冷恣一人骑着马在前头走着,街上有些清冷,起早做买卖的商贩陆续地开始张罗着生意。生活对于每个人的解读都不一样,像这些老百姓,他们只要能安然地有吃有穿就是幸福了。这些人中又有誰在意誰做了皇帝?更妄论战争了!
一骑风风火火地从远处疾驰而来,在距我们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偷偷地掀开车帘,马上的人正倔强地看着冷恣,带着委屈地声音道:“冷哥哥走了也不说一声吗?”
冷恣嘴角微微翘起:“不是怕惊扰了丫头的清梦嘛!”
清脆而不满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小丫头,冷哥哥可以叫我”若怜“。
若怜,我在心里喃喃地念道。这名字跟她的人可真不相符。
笑意中带着释然:“那若怜妹妹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便继续前行,小丫头嘴一歪,策马赶了上来与冷恣并驾齐驱。
“我已和齐伯伯说了,要跟着冷哥哥周游各国,你瞧,我连包袱都准备好了。”说罢晃了晃肩上的包袱,满脸的希翼。
冷恣勒住了马,眉头微微蹙起,略带呵斥道:“不许胡闹,一个女孩子家,现在什么局势,赶快回去。”
“不”!坚定的声音响起。
随即用手指着我的马车,质问道:“她也是女子,为什么她可以与你一起?”
冷恣眉头敛得更紧:“这是我的事。”便不再理会她,回头对着赶车的车夫道:“我们走!”
略带悲伤的声音充斥着清晨的空中:“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跟着你!”
“丫头不许胡闹!”随着一声洪亮低沉的的声音传来,一小队人马从街的右拐角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为首的人年约四十左右,身体略微发福,一双精明的双眼透着狡慧。
对着冷恣哈哈一笑:“就这么不辞而别可不是冷老弟的做法啊!”
冷恣略微颔首:“本想去拜别王爷,只是时间耽误的久了,急得赶路,还望王爷见谅。”
“哈哈哈,冷老弟说哪里话,只是有人想你想得紧啊!”
说罢,身子微微让了让,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刹时愣住,脑子顿的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到了这里?他不是要回冷国吗?迅速的放下帘子,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竖着耳朵一动不动地倾听。
没有话语,感觉到有人激动拥抱在一起的响声,内心忐忑不安,冷恣到底是什么人?与他认识那么久,我从未去深究过。他为什么会认识冷昊?难道他也是冷国的人?
洪亮的声音再度响起:“冷老弟,为什么不请你的朋友出来见见,听若怜说这次的疫病救治,她也出了不少力。”
我不禁一惧,一颗心提了起来。双手握的死紧。
有人来掀我的帘子,冷恣温润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安抚的朝我笑笑。示意我下车。
不敢说话,我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
他稍微怔愣犹疑了一下,若怜却已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刹时,所有的人都向我看来。一双冷漠的双眼在看到我的刹那闪过一丝惊喜却瞬间覆去。
我闭了闭眼,镇定了一下情绪,心想最差不过再沦为价下囚而已,稳了稳心神,正待下车,人却被冷恣抱了下来。手被紧紧的握在他的手里,随着他缓缓地朝前走去。
低着头不敢看前面,一步一步、坚定地,内心有如鹿撞。那股熟悉的香草气息瞬时又充塞了鼻间。
莫名的,某种压迫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小雨,这是我大哥。”冷恣开心地道。
“嗯,啊!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一种悲凉的感觉向我袭来,本以为在这乱世总算能得到心灵的一方安隅,却不曾想仍然是逃了虎口又落入狼窝。
是命中注定,还是我时运不佳?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我镇定着内心狂乱不定的心绪望着他。
他也看着我。
许久不见,他依然故我,俊雅飘逸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他的眼角扫过了我左手的那串佛珠,顿时一愣,双眉蹙起,却又马上恢复自然。
冷恣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我泛着温温地笑意。
若怜不知什么时侯走到了我的身边,突然生生地掰开我们紧握的双手,将自已的手放在冷恣的手里娇憨地道:“冷哥哥,齐伯伯备好了宴给你们接风呢。”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冷恣往前走。临了还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冷恣回头歉意地对我笑笑,转头对冷昊道:“大哥,帮我照顾小雨,我们齐王府见。”
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冷昊仍然一动不动,我无奈。时间缓缓地流逝,这个怪人,要不就把我绑了,要不就赶快走。每次都这么个性――装酷。
夏日的太阳已经升起,不再理他,就在我恍恍惚惚朝自已马车走去时,人却被拦腰抱起,我扭动着想要下来,却被他固定的死死的。
“你再乱动,别怪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低低的声音在我耳旁发出警告。
我立时不敢在乱动,因为我感到紧贴着我身体的男性特征正昂然紧抵着我的臀部。
“驾”!尘土飞扬。一骑俩人在红尘初升的阳光中疾驰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