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的箭雨,如流星一般,倾泻而下,速度惊人,带着骇人的杀伤力。
黯然伤神的轩辕羹夭与北极浩,蓦然回神,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器,舞动着身子,打开身边的羽箭,并自觉的,替莫雨桐保驾护航。
只见,二人身子不断飞舞,衣衫翻转,行动敏捷迅速,月光下,两人身影如断雁孤鸿,不断挥动着手中兵器,俊逸的俊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同时露出了,些许脑意与疑虑。
纵使以他们的武功,能够抵挡住这漫天羽箭,却也只能是一时而已,时间久了,他们怕会力竭。
皇宫侍卫,也挥动着手中兵器,只是到底是武功低微之人,终是挡不住那密集的箭雨,纷纷倒地而亡。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已,不在少数的文官,惶恐不安的躲在了椅子下,以求保命,凤奕狂蹙眉,飞身而起,想要跃上那处房檐,处理掉那些射手,只是他还未抵达那处房檐之时,便已被迎面而来的羽箭,给逼退了回去。
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翩然的落在朝华殿上,恼恨的蹙眉,而就这时,一只羽箭,直直的射向一旁蹙眉安静的陈蕊儿,凤奕狂见此,大惊,快步上前,持剑打开了那支羽箭。
陈蕊儿虽然一直保持着,淡定的姿态,但到底是个姑娘,当看到迎面而来的羽箭时,说不惊慌那是假的,只是毫无功夫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箭逼近,而无招架之力,幸而羽箭在距她面门不到一寸的地方,被人打开了。
惊魂未定,陈蕊儿拍着胸脯,输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待情绪稳定,转首,看向刚刚还在自己身边,此刻却以飞身继续奋战在箭雨中的男子,眼眸闪了闪。
楚家两兄弟眸中难掩自责,抿着唇,挥动全身的内力,打开飞来的羽箭,只是那些射手潜伏在较远的地方,羽箭根本没办法,用内力反弹回去。
“我说北极太子,可有法子败了那些逆贼,再这般下去,你我二人恐怕会死于力竭。”轩辕羹夭难得认真的道。
北极浩蹙眉,温润的眼眸闪过狠劣,谦谦君子模样再也演不下去了叹道:“本殿若是有法子,就不会这般浪费时间了。”不难听出,口气之中的懊恼。
他们何时如此狼狈过。
此时莫念恩玫瑰色的唇瓣已经发紫,俊美的脸庞也便的惨败,可见,那羽箭之上的毒,有多么霸道。
莫雨桐跪在莫念恩的身边,只觉吼喽发紧,竟发不出声来,眼眸赤红一片,她抿唇,第一次如此无助,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第一次忘了大局为重。
很多的情绪一时间波涛汹涌的袭来,击的她眼前发黑,心好似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不停的想那个口子灌去,冷得彻骨。
“公主,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请公主顾全大局。”楚向阳蹙眉,一边打开迎面而来的羽箭,一边大声吼道。
“是啊,公主,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擒了那逆贼,不然皇上等到毒侵蚀了皇上的泗泾五脉,那时可就完了啊。”楚金阳也顺着兄长的话,说道,他们两兄弟。
对她的实力是了解的,即便此刻她内力尽失,并身重软骨散,但他们就是相信,她能够挽救这个皇宫。
楚金阳的一句话,却如惊雷一般,在莫雨桐的心上炸开,她猛然抬首,一双往昔平静的眸子,变得赤红一片。
那是愤怒、嗜血、暴戾,充满着杀伐之气。
重生以来,她一直邪肆、淡雅,即便杀人也从来不外露骇人的杀气,但此刻,她暴虐的杀伐之气,不在掩饰,顷刻之间,充斥着这一片方圆。
霎时间,朝华殿明媚的华灯,光芒不在,这里似乎变成了地狱,充斥着阴历的气息,森冷骇人。
朝华殿内乃至不远处的所有人,都感到心中一滞,那骇人的气息,震动着他们的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激起莫名的恐惧。
这种死亡的气息,太阴霾,太骇人,乃至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愣,紧接着的便是更密集的箭雨。
不远处,所有的射手乃至那名黑衣男子,都知道,那个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女子,是危险的,他们决不能等到她出手。
“备琴。”冰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犹如地狱传来的幽冥之音,空洞的骇人。
楚向阳一怔,飞身到殿内角落处,扛了一架普通的琴,有赶忙飞身赶了回来,把琴恭敬的放在莫雨桐的身边。
芊芊素手,轻抚着琴弦,她赤红的双眸,有着无边的幽暗,侵着无数的血腥,这一世,小打小闹,有不少,杀的人,亦有不少。只是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愤怒,这般……想要血洗天下。
这个世间,死了谁又或者死了多少人,她从不在乎,只是,恩儿不可以,那个她看着长大的恩儿,决不能先弃自己而去。
恩儿从未想过,离开她,但是这些人,这些该死的人,却害的恩儿如此,她岂能饶了他们!
转首,看着身边合眸昏死的少年,他紧蹙的眉,青色的俊脸,无不诉说着他的痛苦,心,又是一阵绞痛。
殿内,本就压抑的气流,蓦然的骤然变得更加,迫人。
手指,滑动琴弦,美妙的音律随之传来,如清泉般悦耳,缓缓流畅,所有人,都在疑惑,在这种时候,她竟然抚琴?
躲在暗处的大臣们,鄙夷的看着那一身嫁衣的女子,心中唾骂。
轩辕羹夭、北极浩两人,同时蹙眉,只觉她不会是抚琴那般简单,果然的,下一秒,琴音巨变,轻缓的乐曲骤然起了变化,一瞬,众人只觉,身边好似经过了,千军万马,气势迫人,而那股压力,自他们的身边划过,向不远处的精致房檐袭去。
一股看不见的气流,瞬间袭向那些蛰伏在暗处的射手,一种迫人的压力,向他们席卷,气势如虹。
杀伐、阴戮、暴虐,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犹如地狱之兵,来势汹汹,房檐上所有的人,似乎看到气势惊人的军队,自那女子的指尖飞出,向他们袭来,而他们无能为力只能承受。
砰、砰、砰、砰、朝华殿四周,所有精致的房瓦、雕柱,一瞬发出惊天声响,白色的灰尘,迷了众人的眼,所有人都震惊的呆愣了,看着刚刚还完好精致的宫闱,一瞬变成废墟,所有的人,心猛然颤抖了。
那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啊,只一瞬,便毁了结实的宫闱,只一瞬,便夺去了上百人的性命。
此刻,朝华殿前所有的景物,都被毁的彻底,到处飞舞着白色的灰尘,而地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残缺不全的墙壁上,全是红色的血液,部分脑浆,那些射手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全部如玩偶般,支离破碎。
睁着眼眸,不甘死去的头颅,到处可见,甚至,有的断臂还在活动,那时神经未完全死去的征兆,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太快、太恐怖了。
太可怕了!这种力量太可怕了,如果说,这个女子想要血染天下的话,只需抬手即可,这天下,只怕无人是她的对手。
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无人能敌,无人可挡。
陈蕊儿此刻再也镇定不下去了,看着那血腥的场景,狂吐不止,太可怕了,竟然全是断肢、死(禁)尸。
伊清尺垂眸站在一旁,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思,依旧淡雅。
凤奕狂蹙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功法该是……
“血……血色音霾!”轩辕羹夭震惊的看着莫雨桐,他不可置信的声音带着颤抖,没了往日的神采。
她怎么会这种功夫,这种江湖失传已久的音攻?传闻,得血色音霾者,至尊天下,无人可敌……
北极浩闻言,眼眸一闪,眯着眼眸,看着那跪坐在地上,一身嫁衣的绝美少女,她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不在少数的人,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眸发直,盯着那一片废墟,惊惧着,也庆幸着,庆幸着他们没有碰到她的逆鳞。
“交出解药,本宫饶你不死。”轻抚着琴弦,七玄琴发出几声鸣响,沉闷带着杀伐之气,她一挥衣袖,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废墟中,突兀的道。
众人不解,难道还有活口?
而就在这时,废墟中传出声响,一身黑衣俊美男子,从废墟中走出,步履优雅,冷峻的脸庞僵硬着,阴霾一片。
那男子,眉如剑,眼如星,俊美的脸庞冷峻,一头墨色黑发飘移的在肩头飞舞,好不美哉。
只是此刻没人欣赏男子的俊逸,心情震惊而复杂。
男子勾唇,一抹极浅的弧度,在唇边蔓延,冷冽讥讽,他危险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黑暗的眸子,闪过无数的光芒,却又无法令人看透。
“中了七音七伤,还能站得起来的,你是第一人。”是的,第一人,她今晚是第一次使用这门功法,而他却是这华裔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中了七音七伤,还能站得起来的人。
男子依旧勾唇,却不答话。
就在这时,天际闪过暗影,只见一名鹤发青衫的老者,踏月而来,老者扶着胡须,谁也不看,径直走到莫雨桐的身边,俯身恭敬行礼:“弟子天机子见过师傅”。
轩辕羹夭、北极浩一同开口惊呼:“天机子!可是当年江湖上人称神人天机子的那个……天机子?”两人一同开口,随后相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眸的惊讶与疑惑。
如若他就是当年的天机子,又怎么会唤她为师父?
“给恩儿瞧瞧,他中了毒。”语气从未有过的焦急,她蹙眉,一丝愁云攀上黛眉。
天机子点头,作揖后,快步走到莫念恩身边,开始细细诊脉,只是许久后,他蹙眉,看向莫雨桐,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莫念恩所中之毒,乃是,天山奇毒,至阴至寒,除非有解药,否则即便是他都无能为力。
莫雨桐见此,蹙眉看向那黑衣男子,不加思索的开口:“说吧,要如何你才肯交出解药。”她知道,以这个男子内力,想要逃走轻而易举,如今的自己能伤了他,却留不住他。
男子挑眉,桀骜的眼眸中,闪过邪恶的光芒,只见他轻启薄唇道:“跪下,只要你给本尊跪下,本尊就给他解药。”男子扬眉,唇边依旧嘲讽。
对于勾引自己侄儿有贪图后位的女子,他是最为不屑的,自然要好好刁难一番,虽然他也很惊叹,她刚刚的气势。
闻言,轩辕羹夭咒骂:“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要她跪,你受不起。”
“兄台,凡是都不能走的太绝,好歹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北极浩,眼眸闪过寒光,稍纵即逝,随后笑道。
莫雨桐闻言,周身寒气巨增,幽冷的眸子盯着男子,幽光粼粼,一身火红嫁衣,衬托着她的妖娆,然她绝美的容颜却是清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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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又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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