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跪了三天祠堂出来后,她连着几天去苏大家那里学琴,两人倒是没碰面,可现在看她的样子,那眼神中对她的厌恶都懒得隐藏。
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跟往常一样,上官瑕永远是一脸冰冷,上官玥母女还是怯生生的样子。
“轻衣,太后娘娘留下你不知是什么事?”还是大夫人先问话了。
“娘不必担心,太后也只是问了几句闲话而已。”本能地她并没有将她的长相与那位宫女相似说出来。
“哦,那就好,都各自回房吧!”大夫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说了这一句,就要转身回房了,上官瑕随后也跟了去。
三夫人没有搭理她,只是路过她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上官瑶回了她一个眼神,就与上官璧一起跟着三夫人离开了。看来这个弟弟初次见面,鸟都不鸟她一下。
最后,二夫人跟她打了个招呼,也带着上官玥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大厅中猜想,到底是谁对她的衣裙动了手脚。既然有人让自己不安生,那就别怪她不让对方安生。
“小姐,你回来了!”丫鬟紫萝和绿萝已经来到了大厅上。
“嗯,回房。”看着两个丫头脸上并无异样,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小姐,你今日进宫好像穿的不是这件宫装?”与两个丫鬟出了大厅,经过回廊时,紫萝突然开口道。并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道。
“是呀,小姐,。你那件绣着红梅的宫装怎么不见了?”经过紫萝这么一说,绿萝也发现上官轻衣穿的这件衣裙并非早晨出门穿的那件。
“那衣裙我今日穿进宫中,衣服却破了两个洞,我倒想问问,你们两人这两日是谁动了手脚?”这两个丫头的神情不出真伪来,是心中有鬼,还是心中无愧,她必须搞清楚,这些丫头婆子们虽然是身份卑微的下人,看起来不起眼,但有时这些棋子放对地方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致自己与死地,先前,她并没有刻意提防过她们,但今日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就必须要用个法子将她身边的这些人考验一番。
“小姐,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动那件衣裙呀!”紫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绿萝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道:“是呀,小姐,我们只是个奴婢,没那个胆子,再说,小姐的衣裙弄坏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绿萝也跟着跪下了。
“起来吧,如果真不是你们做的,我自然不会迁怒与你们。可如果让我知道了是你们谁做的那件事,这上官府的家法你们是知道的,到时,别怪我不念主仆情分。”没有证据,她也不能随意冤枉了好人,伤了两个丫头的心,当下缓下脸色道,但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较。
她的房中说人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般房中至少会留个大丫环,一个小丫鬟,她学琴时并未带任何人出府,那么留下来的丫头们既然不用伺候她这个主子,应该是待在房中才是,那么,她倒要看看,在昨日那一天中,这些丫鬟们到底在干什么,又是谁曾接触过那件梅花宫装。
这古代的缝纫技术可不像现代用的缝纫机,一根线一抽,这衣服就分家了,它们可是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要想把那些针线破坏的恰到好处,还真是个技术活,不是两三分钟就能搞定的。
进到自己的房中,她在厅中的圆桌旁坐下,扫了房内几人一眼道:“紫萝,去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叫进来,我有话问她们。”
“是,大小姐。”紫萝去叫其他人。
“绿萝,你跟我进来,其他人现在大厅等着,等我传唤的时候再进来。”上官轻衣向自己的卧房走去,绿萝跟着她走了进去。
上官轻衣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最后绿萝终于承受不住上官轻衣的目光道:“大小姐,你不会真的认为衣服是我弄坏的吧!”
“这件衣裙昨个一早,才从织锦楼送来,那时是完好无损的,为何过了短短的一天就变成了几片布,你说,是不是你将衣袖上弄出一个洞的的?”
“大小姐,绿萝真的没动过那件衣裙呀,它怎么破的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那昨天从衣裙送来到我晚上回房,你是不是都在房中?紫萝在干什么?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奴婢是一直在房中等小姐回来。”
“既然你一直在房中,那你一定看到是谁破坏了那件衣裙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并未看到有人破坏小姐的衣裙。”
“是吗,如果你没有看到,难道是鬼破坏了不成?”上官轻衣不确定绿萝是真的没有看到,还是故意隐瞒。
“奴婢确实不曾见有人过小姐的衣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奴婢跟紫萝还有小环她们用过午膳后,小聊了一会,觉得有些累,就趴在桌上睡了一会,等奴婢醒了之后,却发现院子房中没什么人。”
“紫萝去哪了,你可知道?”
“紫萝去给厨房冯大娘帮忙了。”
“这么说来,除了你睡着的那会,是没有看到任何人接近那件衣裙了。”
“是,奴婢不敢欺瞒大小姐。”
“好,你先出去,然后让紫萝进来。”
“是,小姐。”绿萝有些诚惶诚恐地走了出去。然后,紧接着,紫萝走了进来。
“小姐。”紫萝进来瞧了瞧她的脸色道。
“紫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刚才绿萝告诉我,是她看着你弄坏了那件衣裙的衣袖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小姐,绿萝她胡说,我没动衣袖,衣袖一定是她弄破的,她一定是故意诬陷我的,小姐要为奴婢做主呀!”
“你没动衣袖?那么说腰间的针线是你动的手脚了?”
紫萝好像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又马上补救道:“小姐,那衣裙的针线真的不是奴婢拆掉的!”
“不是你,那你怎么知道那衣裙是针线开了,而不是像我先前所说的破了两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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