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一切都犹如,至少是犹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温楠扯着自己前面的刘海,愁得真是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啊,真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钻进了裴湛的车子里,这下子可是真真害惨了我了。
怎么帮他找嘛!明天就是期限了,哎哎……连连叹气。
只是,如果这样的平静算是代表的是幸福的话,那也多好啊,我愿意就这样,安静的生活。
此刻,她不知道是多晚了,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块黑布蒙着她的眼睛,她安静地坐在车里,柔软的真皮车垫却无法安抚她内心的慌张,车开得很平稳,几乎没有声音,是极品的轿车。
车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和自己等待着同样的命运。她未知的命运。
她脑海里不断地放着今天早上的一幕,心纠成了一团。
早上,单薄的颜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从充满着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医院走出来,外面的阳光很温暖,可是在她的眼里,一切却是刺眼得厉害。
她手里拿着一张病危通知单,颜松,十岁的弟弟,有着先天性心脏病,莫名的高烧让他此刻的情况很是危急,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肩膀上为什么这么沉,这么重,可是我不能倒下,不能。
十万的医药费,去哪里凑?她不知道,问娅薇?可是自己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怎么能什么都去问她要呢,可是……
已经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整天,突然停在一个夜总会前面。
她清丽的容颜立即吸引了一个老鸨样子的女人。
他们专门看上这样长相又秀美,而且看起来走投无路的女子。
“不……”她转身,可是逃不开她的命运。
“是啊,逃不开,所以,还是要面对的。”车上的她自言自语道。
稳稳当当的,车停下来了,车门打开,一个人伸手过来扶她。
刚才和自己同坐车的女孩在她耳边轻声咬耳朵道:“你别怕,这是我们的幸运,普通女孩也只有你这样倾城的美貌才能来的,嘿嘿,我托了不少关系!”
说罢,两人分别被接走了。
她蹙眉,什么意思?幸运?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布遮挡着视线,恐惧被无数倍地放大,但是她还是努力地压下去。
那个人不是老鸨吗?不是说只要她愿意来这里跳一晚上的舞蹈,就可以换五万块钱吗?
幸运?当舞娘也是幸运吗?
不对……她越想越不对,手被一个人牵引着,她试图要扯开遮眼的黑布。
她的手刚动了动,却没有伸手过去,五万块,五万块,那么弟弟的手术费一半就有了,忍忍吧,不过是跳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