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钰从未见过如沐歆宁这般的女子,被人害得容颜尽毁,却无怨无恨,仿若事不关已;救她一命,又仿若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世人皆道医谷主人冷漠无情,但他与眼前的女子相比,简直自愧不如。
“宁儿,你以身相许之后,我不就是你的夫君了吗?”夏子钰慵懒地倚在竹椅之上,眼眸半阖,嬉笑道。
“你——”沐歆宁柳眉微蹙,但又无计可施。若非夏子钰救了她一命,她真想拿根针,把他那张信口开河的嘴缝上。
“宁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三个月来,我过得如何?”夏子钰唉声叹气地道,“为了救你,我担心的夜不能寐,形容憔悴。可谁知,你一醒来,就只关心你的丫鬟。宁儿,原来我在你的心里,竟连个小小的丫鬟都比不上。宁儿,我好伤心啊。”
“公子,您哪是担心沐小姐,您是怕万一您救不活沐小姐,您这医谷主人的颜面,从此扫地吧。”一旁的玄参,小声地嘀咕道。
沐歆宁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官宦小姐,平日里礼教甚严,夏子钰这样三番五次地戏弄她,她早就心生不悦,然而玄参随口的一句,却让沐歆宁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古怪的神医之子,还有一个口无遮掩的药童,这医谷中的人,确实与众不同。
“沐歆宁,你根本就不想死,对吗?”
忽然,夏子钰神色一转,脸上再无半分嬉笑之色。他从竹椅上飞身而起,一出手,便狠狠地掐住了沐歆宁的咽喉,眼中的杀气,乍现无疑,“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我,都敢算计!”
夏子钰俯身靠近沐歆宁,修长的指尖,狠狠地刺入沐歆宁脖颈间莹白的肌肤,沐歆宁吃痛,但因重伤未愈,只能任由夏子钰为所欲为。
“若你真的想寻死,你就不该拿匕首刺入你的左胸口。”夏子钰揽在沐歆宁纤腰上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滑动,“因为,你的心,根本不在那里。”
当他从雪地上将她救起之时,他就已察觉在她的眼中,有一股强烈的求生之念。
“夏子钰。”沐歆宁杏眼怒瞪,羞愤难当,这个风流邪医,他竟然——竟然——故意将他的手按在了她胸口上的那片柔软之处。
夏子钰邪魅一笑,微凉的薄唇,贴向沐歆宁的耳旁,暧昧地道,“虽然你面目丑陋,但你的身子,肤如凝脂,柔滑曼妙,却很让人着迷。沐歆宁,怎么办,你身上该看的,我都看了,而且,我不止看了,还——”
“夏子钰,你住口!”沐歆宁一想到她曾未着寸缕地任由夏子钰轻薄,清冷的脸上,又羞又怒,这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卑鄙小人,竟敢毁她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