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果然都变了,躲在张玄琮怀中的沐歆宁,垂下眼帘,暗自叹息道,不过才三个月,却恍如隔世,就连当日伺候她的丫鬟,也变得越来越陌生,言谈举止间,甚至,还远胜于一般的官宦小姐。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张公子,”那名宫中侍卫一听眼前被他嗤之以鼻的傻子,竟是堂堂的相府公子,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小的该死,张公子恕罪。”
当朝宰辅张仁权倾朝野,党羽遍及天下,但他的膝下,就只剩下张玄琮一人。张玄琮虽然是个痴儿,但他先帝亲封的状元及第、相府公子的身份不容置疑,岂能任由一个小小的宫中侍卫,肆意欺凌。
重打相府公子,再加辱骂当朝宰辅,跪在地上的宫中侍卫,接着又想起张玄琮刚刚说要回府让爹爹治他的罪,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谁能料到,一个痴儿口中的爹爹,会是当朝相爷?
“张公子,这位姑娘是?”秋雁狐疑地望着张玄琮怀中的女子,素衣染血,凌乱的青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似乎很像一个人,但那个人生性凉薄,又孤傲清高,别说她这个贴身婢女,就是那个人的生身之父,也常被拒于千里之外,更何况现在,让一个陌生男子近身,甚至抱她,而且这个陌生男子,还是一个痴儿。
不是她,绝不会是她!
秋雁暗自摇头,再抬眼仔细看了看张玄琮怀中的女子,嗤笑道,莫非傻子也懂得怜香惜玉。
“宁姐姐是丫鬟,琮儿是公子。”张玄琮用力地抱住沐歆宁,傻乎乎地道,“宁姐姐说,她要当琮儿的丫鬟。”
原来是相府的婢女,秋雁释然一笑,却丝毫未发觉,张玄琮怀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她原先伺候的大小姐沐歆宁。
“张公子,这是皇上赏给沐妃娘娘的御赐之药。”秋雁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塞到张玄琮的手中,又故意提高了声,道,“我们娘娘听说张公子府上的婢女被侍卫误伤,心存愧疚,便要奴婢将这药送来。张公子,这药极其名贵,只要在你宁姐姐的伤口处,涂上一点,你的宁姐姐很快就会好了。”
“真的?”张玄琮破涕为笑,痴傻的脸上,对秋雁充满了感激。
秋雁点了点头,笑道,“奴婢怎敢哄骗张公子。”
好一句误伤?沐歆宁微蹙着柳眉,心底一声冷哼,这些年,她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她这个丫鬟竟深藏不露,三两言语,不止将罪名推得一干二净,还不失时机地,替沐歆婉收买人心。什么御赐之药?不过是欺张玄琮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试问,仓促之间,秋雁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带有御赐之药。
“张公子,奴婢先行告退。”秋雁虽面上恭敬,但她的嘴角,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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