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琮清澈如潭的眸子,因沐歆宁的几句严厉之语,而变得忽明忽暗,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宁姐姐是好人,琮儿听宁姐姐的,以后除了宁姐姐送的东西,谁的都不要。”
好人?
沐歆宁悲凉一笑,若她是好人,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护她出府的十几位随从死在沐歆婉的手中,而无动于衷;若她是好人,怎会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都不放过,甚至,还将他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痴儿果真是痴儿,沐歆宁不禁暗叹,哪怕她一时心软,肯教这个痴儿要有防人之心,但一转眼,他又忘了。
曾经老师逼她学梅花易数,而她,却一直敷衍了事,气得老师直骂她孺子不可教,沐歆宁思及往事,感慨万分,人同此心,原来那时的她,在老师的眼中,便与今日的张玄琮一般,难以教化。
“张公子,快带我去刑场。”沐歆宁一想到李翰林,脸色凝重。
张玄琮懵懂地重复着刑场二字,茫然地望着沐歆宁,沐歆宁这才想到,这个痴儿可能不懂刑场为何物,要他带她前往刑场,确实有些困难。
但这个时候,沐歆宁除了倚靠张玄琮,别无他法。
三个月前的死里逃生,沐歆宁的伤势尚未痊愈,再加之,刚刚她又遭了宫中侍卫一顿重打,旧伤裂开,纵使夏子钰给她的是灵药妙药,也经不起她这三番五次的受伤。
沐歆宁抚胸微喘,若非张玄琮的扶持,她早已跌坐在地上。现在,别说要她凭一己之力赶到刑场,即使缓慢行走,也是举步维艰。
“蹲下。”沐歆宁心中一急,在言语之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
或许,沐歆宁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冷漠,但痴傻的相府公子,却难以适应沐歆宁的清冷,他怏怏地嘟起嘴,似乎有些不满。
“乖。”沐歆宁伸手,拍了拍张玄琮的头,仿佛将张玄琮当成了她养在府中的那只白兔。
语气渐缓,沐歆宁清冷的脸上,带了几分迷离的笑靥,“刚刚不知是谁说,要听宁姐姐的话。”
“琮儿记得。”稚子般的誓言,却情真意切。
张玄琮乖乖地在沐歆宁面前蹲,双手捏耳,“琮儿喜欢宁姐姐笑,宁姐姐笑起来的样子,比那个沐妃娘娘还好看。”
“真的吗?”沐歆宁喃喃自语,干涩的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原来宁姐姐想要琮儿背你。”当沐歆宁柔软的身子,趴在了张玄琮的后背,张玄琮恍然大悟道。
此刻,若是让那位权倾朝野的张相爷瞧见他苦心栽培、如珍如宝的爱子,落在一个丑陋的女子手中任其摆布,而且还一脸兴奋,不知会不会指着张玄琮大骂家门不幸,养了个愚不可及的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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