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之上,贺槿之蛊惑痴傻的相府公子将血书公之于众,之后,再挑起在京举子为这文字冤狱人人自危,而沐歆宁带张玄琮出教坊司,便是利用了他相府公子的身份,刑场上的冯大人是张相爷的妹婿,自然不会为难张玄琮,若此事危及张玄琮,张相爷哪怕再不愿,也只能为保其子,出手相救。
推开禅房的门,沐歆宁跌跌撞撞地离开。
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小路,沐歆宁见到了寺中的几个小沙弥。
“你,过来。”沐歆宁拦住了其中一个瘦弱的小沙弥,而其余的几个,早被沐歆宁吓得逃之夭夭。
沐歆宁在安竹生那里受了气,脸上余怒未消,故而,一出声,便吓得这个小沙弥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女——施——主。”
“这是京中的哪座佛寺?”
丑陋的脸颊,染血的衣衫,再加之,沐歆宁冰冷的语气,在小沙弥的眼中,几乎将她看作了妖魔鬼怪。
“潭——柘——寺。”小沙弥吓得全身颤抖。
“潭柘寺。”沐歆宁低低重复了一遍。原来,她真的在潭柘寺。听爹说,她曾经每月中旬都会来此上香祈福,只是这些年去的次数少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上血渍已干的素衣,沐歆宁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她只需告诉李书芸李翰林未死,那她,就该功成身退了。
出了潭柘寺,沐歆宁放弃了宽阔的官道,选了一条偏僻的泥泞小路。
以她现在的模样,还有身上染血的素衣,如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官道上,只怕很快就被送入衙门问罪了。
潭柘寺的后面,是一片广茂深长的翠竹林。
冷风阵阵,竹林翠叶翻动,淡香悠远。
沐歆宁信步其间,只觉胸中浊气,荡然无存。忽然,几片竹叶嗖嗖飞来,沐歆宁下意识地避开,她虽不会武功,但耳力却甚于常人。
“是你啊,”沐歆宁看清来人,讥诮道,“你家公子怎么出尔反尔,一会儿救我,又一会儿杀我?”
“你这妖女,休得胡言!”止言握着手中的剑,恶狠狠地盯着沐歆宁,怒道,“主子不忍杀你,但留下你,必定会毁了主子。”
止言一口一个妖女,又骂沐歆宁不知廉耻,听得沐歆宁一头雾水,她究竟何时勾引了安竹生,难不成是茶楼上的那句戏言。
若她因此死了,岂不太冤。
止言武功高强,依理而言,沐歆宁必死无疑,但说也奇怪,每次止言的剑刺向沐歆宁之时,沐歆宁又偏偏毫发无伤的躲了过去,有惊无险。
“你——想起来了?”止言看着眼前的女子脚下莲步生风,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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