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娘,你说那个人是肖府的什么人呢?看着还有些武功的样子。”她努力想找一些别的话题。
“我猜想,他或许就是肖王爷的公子肖然。当年肖王爷离开京都前与老爷作别时,夫人怀胎待产,我那时刚刚进府伺候夫人,曾见过他一面。那时肖公子虽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却已是聪明伶俐,英姿卓然呢。”
“女乃娘,不许你在我面前夸别人嘛。”少爷似乎有些不乐意的朝一旁的女乃娘眨眨眼。
“肖公子与当今太子是表兄弟,如若太子登基,这肖公子也是名副其实的小王爷哦。”
女乃娘是闵夫人正怀胎月复中时,就进府伺候着的。生产时,闵夫人纤弱的身子没有禁得住难产的急症,撒手人寰。只留嗷嗷待哺的婴孩,女乃娘便一手带大了他,说是闵家的仆人,倒更像是个家人了。因此近二十年来对身边的人情世故也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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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来人的确是肖王爷的独子肖然。数天前突然被父亲命令北上迎接保护闵御医的家人。能让父亲用得上“命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肖然自然不敢片刻耽误。小时候的肖然,对那位闵伯伯很有印象,他知道那位与父亲八拜之交的闵御医,不但是医术高明,更有不凡的武艺。如今突遭不测,其中必有值得深究的原委。只是他万没有想到,这个令他崇敬的人物,其子嗣竟然如此柔弱且不堪一击,着实让他有点替闵伯伯惋惜起来。
但无论如何,既然闵家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又是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他也只得赶紧办完事回去好交差,毕竟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忙呢。
知道了这个马车主人的身份之后,似乎心里的确踏实了好些。起码此刻闵少爷有心情环顾一下这个车厢了。这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用的马车,不止是比一般的车厢大一些,里面的布置也一应俱全。柔软的丝绒坐榻,温暖的锦缎靠枕,连遮挡小小窗口的幔子,也是上好的真丝料子。看样子,这个肖家倒是很会享受的人家啊。只是这个不寻常的马车,在逃亡的路上,是不是有点招摇扎眼呢?看来这个肖公子哪里有女乃娘说的那样厉害,不是太过轻浮草率,就是狂妄自大到对敌人不以为然!
哼,我倒没觉得你真有多大的本事!
天再次暗下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丛林空地处。闵少爷也终于可以下来活动一下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