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李国舅依仗先帝一道密旨,堂堂皇皇的做起了辅政大臣,太子也被压制着,迟迟不能继位。朝廷中以王丞相为首的众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贡品劫案是不是就是千里帮所为的那桩案子?”
“正是。”
“那不是李国舅的黄金珠宝吗?既然王丞相与他是两派,为何要帮他办事?”
“这正是李国舅险恶用心所在。名义上说是李国舅为皇宫采办的贡品,实则是他自己运来收罗鹰爪所用的物资。而派王丞相做钦差大臣,他若不尽心,即可治他一个徇私枉法,渎职疏忽之罪,他若尽心了,正好替李家找回了丢失物品,还消灭了一帮反对他的暴民。”
“真是可恶!”
“王丞相本是今晨就要离开的,但他想当面和你说一些事情。”
“问我?!他知道我在这里?难道……啊,你昨晚出门就是去见他了对不对?”她惊异地看着他。
他不置可否:“王丞相原也是父亲在朝中的好友,所以要了解关于你爹爹的事情,通过他正好。这次他来到乾州的时间,也是安排好的。”
“哦,我明白了。”她有些恍悟。“是和绸庄开张的日期正好安排在一起,这样我们来到与他会面,也可以掩人耳目,对不对?”
他朝她可人的俏脸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揉揉她的发,表示对她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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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作为钦差莅临乾州,自然被迎往乾州府尹府中接待。肖然和闵玥儿两人没有备车,而是步行来到了府尹宅后门,那里已经安排好的人等候,悄悄引他们直到贵宾客房。
“王伯伯。”肖然称呼的很亲切。
王丞相也一点不拘束礼节的让他与自己平座,然后又招呼闵玥儿坐在肖然旁边。
“闵小姐,小王爷昨夜已经和老夫商谈过了,闵御医的事情,虽然李国舅想要做的很隐秘,实则朝中也是无人不知,只是没有人可以与他抗衡,敢怒而不敢言啊。”
“王丞相……”
“闵小姐,如不介意就随小王爷唤我一声伯伯吧,且不说如今你是小王爷的夫人了,就是念在老夫与闵御医也曾相识,你大可不必见外啊。”
王丞相满眼的慈爱,令闵玥儿大为感动。她起来欠身行礼:“玥儿谢过王伯伯。”随即肖然牵过她的手,又坐回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