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织金坏了,做不成太子服是死罪,横竖是死,何不让我试一试?”相比差大哥的猜疑恐慌,王娡却淡定许多,说话间,秋水莹莹的凤眸闪着智慧的光芒。
“现在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跟我去制衣坊吧!”差大哥说话间,伸手招来一辆马车,也顾不得禁忌,压着王娡坐进马车里,便朝着皇宫急驰而去。
他们进宫来到制衣坊时,织金被毁的事在制衣坊里掀起了狂风巨浪,最后不得不抱着一丝希望,决定瞒天过海,协助王娡用破织金做太子服。
王娡要来上好的金丝线,将破织金一针一针地缝起来,要来了太子的身高尺寸,剪裁妥当。
“哎呀!虽然你的手艺不错,可是这里还是可以看出破绽啊!”众人看着剪裁好的衣服,在断裂处明显不尽人意,纷纷怒目相向,便要推着王娡去东宫领罪。
“衣服才做了一半,怎么可以下定论?”王娡据理力争。
“还想狡辩,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拖延时间!”
“是呀,你的心好毒,想我们一起陪你死么?”
“……”
“今天已经是做太子服第二天了,现在你们去领罪,不仅是弄破织金之罪,还连带上一条欺君之罪,必死无疑!”面对众人的失控愤怒,王娡镇定自若地说道。
“那怎么办呀?”众宫人惶恐不安的目光一致望向负责女官韩兰。
“她说得没错,如果真的逃不过的话,迟一天死总比晚一天死好些,就让她做完吧!”韩兰思忖半刻,语若银铃。
众宫人无奈,此刻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立即噤声,不过却用眼神狠狠地剜着王娡,仿佛她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似的。
王娡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抓紧时间做衣服。三天后,终于大功告成。韩兰等带着众人一直日夜守候着,此刻拿过衣服,架在木架子上,目光都露着惊叹。
只见织金断裂处,用银线作暗线,金线作明线,绣了飞龙在天的图案,看上去就像雕刻在衣服里似的,不仅栩栩如生,更是将织金的断裂处掩盖得天衣无缝。仿佛那些破口子本身就是故意镂空的龙鳞似的。
“做得是不错,不过还是要呈上去之后,才知结果!”韩兰带着几个宫人,浩浩荡荡地捧着那件太子服走了,王娡一人心怀忐忑地呆在屋里。她想起了尚五岁的小女儿,懦弱无能的丈夫,心口不禁涌上一股酸涩。
幸好上天垂怜,几个时辰后,韩兰回来了,还带回了许多赏赐,据说皇上皇后太子对太子服赞不绝口。并且从中拿出一块龙纹玉佩,说是太子特意赏给做衣服的人,另外和一些碎银塞给了王娡,便打发她回去了!
一场意外终于过去,她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