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听程姬看着自己尖叫起来,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的裙摆染上了一大滩血迹,一路上她都心神恍惚,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姐姐,你怎么啦?身上怎么有血迹?”
听到程姬发问,她急中生智:“殿下今天带我出宫了……”
“什么出宫了?姐姐你出宫,竟然不带上我,真不够义气,还说好姐妹呢?”程姬立马嘟起小嘴,神色不悦。
“其实是殿下……我起先也不知道殿下是带我出宫……”急得她说话结结巴巴。
程姬却“扑噗”一笑,“姐姐,妹妹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只是你的衣摆上怎会有血迹,是不是遇到劫匪了,然后李卫尉挺身而出,忠心护主?”
没想到程姬说到劫匪不仅不担忧,反而兴奋得要命。
“才没什么劫匪,只是和殿下跑到市肆去,恰好被一个杀鸡的溅了罢。”低首看着那滩血迹,又想起金王孙惨死的样子,她以这样的代价进宫,若不能大富大贵,让她九泉之下怎么敢去见他?
“妹妹,我先去沐浴换身衣服,你在此坐会儿!”
王娡说完,转身走进浴池里。乐瑶见她似很疲惫,给她捏着按着,她的精神终于垮下来,竟枕着浴池边缘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轻的推醒她,才悠悠醒过来。
“美人,您在浴池里睡着,奴婢怕您会凉着,您要是累了,还是起来到榻上歇着吧!”
她才从浴池里走出来,乐瑶给她穿好裙子,转到外殿时,程姬还没走,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去歇着,便坐下来和她一起喝了些茶。
觉得月复中有些饥饿,又让乐瑶上了些点心小吃,两个女子又浅酌了几杯,一时不觉日头已偏西。
她的困意越来越浓,而程姬却还没走的意思,不仅这样,她看上去似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妹妹,你坐了这么久,总是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姐姐教我做衣服!”
她一听,不觉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让妹妹你如此难以启齿呢。莫说让姐姐教你做衣服,就是直接给你做,也无妨,妹妹如此生份,还谈什么结拜之情呢?”
程姬一听她如此说,不禁急了,拉扯着她的衣袖说:“好姐姐,我是真心将你当作我的姐姐,只是看姐姐刚从外面回来,神色间很是疲惫,隐隐还透着伤怀,一时不敢让姐姐操劳罢了。姐姐,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什么,只是陪着殿下玩了一天,果真是累了,姐姐明天再教你做衣服,可否?”
程姬也就不再叨拢,回去了。王娡确是累了,便打算早早上榻歇着,乐瑶却从外面走过,递一包奇怪的茶叶,说是太子殿下让李卫尉送过来的安神茶。
她接过来抚玩,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