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名依依说:“可我想听你亲口否认,这样,我会安心……”
苍默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名依依,这个他唯一爱上的女人,如今却这般让人心疼。苍默言抓紧名依依的手:“不是我。”
“呵呵,这样就好了。”名依依反握上苍默言的手,带着寒意的手指让苍默言颤了一下。正是暖和的五月,她的手却这般凉,这股冷意怕是一直传达到了心底。
“啪嗒”一地冰凉的液体滴到苍默言的手背上,苍默言一怔,却看见名依依拼命的用手踩着揉着眼睛,然而眼泪却越来越多的滴到手背上。苍默言哑言,他第一次觉得语言是这般苍白无力,甚至没办法让名依依不哭。
苍默言生性疏离,虽然待人都显得很亲近,但实际上总是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面对需要人安慰的名依依,苍默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最起码的关心都说不出口。
“抱歉……”名依依轻轻地说道,手又用力的揉揉眼睛:“眼里进沙子了。”
苍默言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明明知道名依依不是眼里进沙子了,可……
名依依挣月兑开苍默言的怀抱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管我了。”说完,名依依跑开,长发划出悲伤的弧度。
苍默言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撇到外面开得正艳的牡丹。姹紫嫣红一片美丽。
名依依,本该如牡丹般骄傲的女子,不该有悲伤的神情的……苍默言摇摇头,似无奈,似感慨、似忧郁。他第一次考虑起名依依的话“皇位这么个东西,有那么有趣吗?”
答案是否定的。皇上是这个世上最悲哀的动物,高处不胜寒,他却身处高处想下也下不来。苍默言拿起书又放下,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情绪乱成一团,理也理不清。
权利,权利!这些身处高处的人体会了权利的美妙,就变本加厉的想要。苍默言想,他也不例外。但为了权利这个东西,踩着众人的尸体,坐上那血染的宝座后,是不是就能睡得安稳。天下在那时为你所有,却多了更多的烦恼,得不偿失。苍默言心理某些根深蒂固的想法突然有所改变。
苍默言生于十二月二十五日,传说中的妖孽之名虽然在明西并不是那么严重,可市井流言也让他母亲受了不少的委屈,明西国国王力排众议立苍默言为太子也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苍默言的母亲从小教育他要得到权利,只要有了这么个东西你便说一不二,错了也是对的。皇位,无疑就是权利最好的体现。从小在这样教育下的苍默言为了权力可以不惜一切。
可如今……
苍默言抬头看向外面名依依的身影,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阳光投洒下来,照不开他脸上的阴霾。苍默言的心里一疼,视线再也离不开名依依。如果现在谁给他一道选择题,爱江山?还是爱美人?苍默言一定会选择要美人!
权利这种东西无影无形,却生生的把人困在其中。倒不如寻一知己,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