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璇虽然被药物控制,却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知道自己想要他,可是这样羞耻的话,陈恺璇说不出口。
她紧咬住下唇,痛苦的别过头去。任由着泪水如清泉般汹涌的滑落。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蓝天蔚微怒,一把扯下彼此身上碍人的衣物,他身下的坚-挺就顶在她身体的入口,灵巧的舌尖在她唇畔不住的挑弄。懒
“恺璇,说,你想要。嗯?”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水漾的瞳眸中映入他的倒影。
“恩。”恺璇吃力的点头。身体里好像用成千上万的小虫在撕咬,她只能死命的抓住蓝天蔚这根救命稻草。
“嗯啊!”一声破碎的吟,在他进入她身体的瞬间,所有的不适都瞬间退散,她柔软的身体主动的迎合,热情如火的配合着他的节奏。
欢爱的气息在屋内蔓延,床上两条赤-果的身体抵死纠缠,暧昧的呻-吟不住的回响……
后,恺璇的神智清醒过来。她安静的穿上礼裙,远远的坐到沙发上,好像蓝天蔚是会传染的微生细菌。
她用手臂环住身体,窝在沙发一角,望着窗外的目光,茫然而没有焦距。
窗外,夜色,凝重。
蓝天蔚看着她失落茫然的样子,一时间怒火上涌。他随意套上衬衫长裤,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刚刚还热情如火的纠缠,这么快就翻脸。还真是个薄情的女人。”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佻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恺璇清澈的眸子,迷蒙了一片水雾,楚楚动人。虫
手机突然嗡嗡的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尹成俊的名字。恺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挂断。
她的动作更加激怒了蓝天蔚。她就那么在乎尹成俊吗?生怕他知道了他们的事儿,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怎么不接?怕他知道你刚刚才上过我的床?就那么在乎他?”他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瞬间扑了上来,将恺璇死死的压在身下。
恺璇不挣扎亦不反抗半分,像一个破碎的陶瓷女圭女圭,只是茫然的目光逐渐凝聚在他身上,泛着清冷与疏离。
“我在乎他,是因为他是值得在乎的人。”
“陈恺璇,你闭嘴。”他疯狂的怒吼,手指紧紧的钳制住她的下巴。“在乎?”他嘲讽的冷哼,“告诉我,你在乎他什么?他能给你迷乱奢侈的生活,还是在乎他在床上更能满足你?”
“蓝天蔚,你混蛋。”恺璇疯了一般推开他,踉跄的滚落在地板上,单薄的身子撞得生疼。眼中的泪珠止不住的滑落。
蓝天蔚正在气头上,对她的痛,她的伤,竟然视若无睹。“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混蛋一个。是不是后悔当初跟了我。”
她看着他,一步步的后退,好像他是毒蛇猛兽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他究竟是如何看她的呢?交际花?亦或是再不堪些。
因为在乎,所以才更痛。痛的恨不得下一秒就死掉。
“蓝天蔚,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不堪吗?如果我说我和成俊哥是清白的,你会不会相信?如果我说,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会不会相信我。”
她的话一字一句,如利刃般刺在蓝天蔚心上,他懊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他一定是疯了才对她说那些荤话。
“不,你不会相信,不会了。”她自嘲的笑,身手用力抹掉脸上的泪。如果他在乎她,五年前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如果他相信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陈恺璇,死心吧,你们没有未来。
白皙的手掌抵在胸口,指尖触碰到颈间冰冷的钻石吊坠。钻石来自阴暗的深山,本就是冰冷无情的,它又怎么能懂得珍珠的眼泪。
恺璇痛苦的闭了眼,再次睁开时,清澈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她用力扯下脖子上的项链,丢向蓝天蔚。
“相遇了又能如何,他们终究还是要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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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国境几乎轰动了整个t市,蓝天蔚那段慷慨激昂的退婚讲说更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蓝老爷子亲自带着老伴到赵家赔不是。
赵老爷子冷着一张脸,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几十年的老战友,没想到会因为小辈的事儿闹僵了关系。
“老赵,你也消消气,都是天蔚那小混球的错,等他这阵子忙完了,我一定叫他亲自来给蕾蕾赔不是,到时候要打要骂,任由你们处置。”蓝老爷子呵呵的陪着笑脸。
“我说老蓝啊,你说我们当初扛着枪打鬼子,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的战友,几十年的交情,你可让我说什么好啊。天蔚要是真看不上蕾蕾,我们也不强求,难道我赵家的女儿还嫁不出去了不成?可他偏偏来这么一手,真是丢人显眼啊。”赵老爷子气的咳咳咳的咳嗽不断。
赵国栋在身边急忙递了水,又帮着抚背顺气,折腾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这亲事早八百年就是定下来的,我们蓝家的媳妇,一定得是蕾蕾,这一点儿你放心,天蔚那小子也就是闹闹,还真能把天翻过来啊。”蓝老爷子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赵老爷子唉声叹气,也不吭声了。
楼上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赵老爷子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都闹了几天了,还不知道消停一会儿,她妈躺进医院里的时候,也没见她哭这么伤心。”
赵老爷子对着儿子抱怨了几句。这孙女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