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平定山西黑虎山反贼,风将军功不可没,封为大将军。”朝堂之上龙椅上那抹明黄身影满面愉悦。
“谢皇上隆恩!”风若烟信步走出武将的行列,不卑不亢,荣辱不惊,一身银白战甲,英姿飒爽,稍显柔美的面庞神情坚毅,眸底一片泰山压顶不变色的镇定自若,男儿霸气丝毫不因面相的略微柔美而减色。
朝堂之内一阵窃窃私语,“当真是上天眷顾他们风家”“是啊,父亲做到文官顶端,儿子做到武官顶端”“风丞相这个儿子可真为他光大门楣”
站在文官首位的风原此时目不斜视,面无变化,但是眼底露出一丝复杂一丝欣喜,最终欣喜还是压下复杂情绪。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下面身着银色战甲的虎将也是龙颜大悦,风若烟从军四年,从一名普通士兵到如今的大将军,可谓战功累累,从关外稳定疆土到关内平定乱党处处有他的身影。
“刘公公,拟一道圣旨去丞相府,封风将军的娘亲柳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皇上吩咐身旁服侍的太监。
“皇上,贱妾生性淡漠……”风原连忙上前推辞。
“谢皇上!”风原的推辞被风若烟高声打断,原本荣辱不惊的面庞在听到娘亲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时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皇上满面微笑,也不以为意,心道,风若烟果真是一个孝子。
“叶御史,长江沿岸洪涝灾害的处理及时妥当,赏纹银万两。”皇上看着丞相身后一名年纪约二十四五岁的年亲人面容越发愉悦。
叶景轩的气质与风若烟截然不同,无时无刻不是保持着一种风淡云轻的闲适自信,暖暖的笑容如冬日的阳光暖人心脾,官居一品的他此时身着暗青色官服,如此冷色调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如有温度般温暖。
见皇上封赏,从容的步出文官行列,上前一步:“谢皇上隆恩,臣愿用这万两纹银请十名御医前去长江沿岸。”
“哦!为何。”皇上龙眉轻扬。
“臣以为,此时洪涝虽已控制住,死亡人数也控制的相当少,但是依旧不可掉以轻心,长江的水已褪去,在岸边留下大量的死鱼、虾,现在正值夏日,岸边的鱼虾尸体由于受灾百姓的疲乏没有及时处理,恐怕会引发瘟疫。臣以为应当防范于未然。”叶景轩一番话使群臣不断点头。
“准奏,爱卿不仅博学多才,并且思虑周全,果然是我南国的栋梁之才,有风将军与叶御史乃我南国一大幸事。”反贼和洪涝都平息下来,皇上这些时日甚是高兴。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夫人教子有方,风将军四年来忠心报国,战功累累,特封柳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钦此!”刘公公手执圣旨站于丞相府前厅朗声念道,身前跪倒一片。
“柳夫人接旨!”众人谢恩后刘公公将圣旨合拢递向柳絮。
柳絮跪在地上,双手捏着衣角,眉头轻皱,对于刘公公递过来的圣旨竟然一时没有伸出手去接。
一旁本就脸色阴沉的风原脸色越发阴沉。
“娘亲,快接圣旨。”一旁的风若烟柔声提醒道。
“谢主隆恩!”反应过来的柳絮连忙起身接下圣旨。
“送刘公公回宫。”风原见圣旨已宣读完毕,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内室,并没有看柳絮一眼。
丞相的正妻王夫人虽四十左右,却也端庄秀丽,温婉动人,见此情景温婉可亲的脸颊上并无变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款步走进内室。
“烟儿好厉害,赶明儿也教教我武功可好?”风若雪,王夫人所出,长的也如王夫人般温婉秀丽,可是性子却不如她娘亲沉稳,极为活泼,此时满眼羡慕的看着风若烟说道。
“娘亲,我们回吧!”风若烟如玉的脸颊上升起一丝怒气,并不理会这大自己一个月的姐姐,搀扶着娘亲走回柳絮的房间。
走在回屋的走廊上柳絮握着明黄色的圣旨,不自觉的修长的手指越握越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冒起来,面上虽无变化,眼里却满是苦楚。
“父亲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娘亲不闻不问。”风若烟始终淡漠冷酷的性子一牵扯到柳絮便维持不了,此时一张俊脸上寒气密布。
“烟儿,不可说父亲不是,娘亲本就是妾。”柳絮握住风若烟的手劝慰着,可声音却是忍不住的颤抖,看来这一品诰命夫人的封赏在她的内心还抵不了风原一个温暖的笑容。
“父亲为什么要娘亲做妾,大夫人虽长得美,娘亲也不比她差。大夫人就算是大家闺秀,出生好,可娘亲现在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你不争大夫人的位子,父亲至少也要扶娘亲做平妻吧。”风若烟不无愤恨的说道。
“我的烟儿为了给娘亲争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吃了太多苦,是娘亲太自私,为了让你父亲看重,明明是女子,却把你当成一个男子来养。”走进自己的房间,柳絮抚模着风若烟如画的脸颊,眼眶满是泪水,如若不是自己的自私,烟儿该是多么清丽淡雅的一个女子,也不会如现在终日以男子的身份示人。
“烟儿不苦,只是娘亲,你私下给我的武功心法那么玄奥,比之父亲给我请来的师父高明太多,而且娘亲私下的指点不像没有武功的,为何现在手无缚鸡之力。”风若烟不想娘亲伤心,便转移话题,这也是她多年来的疑惑。
“娘亲以前是一个没落的武林世家的女儿,家中本就收集了许多武功秘籍,虽说我自小体质不好,不可练武,但看的权利还是有的,身在那样的环境我自是对武功路数熟悉。”柳絮低着头慢慢的说道。
柳絮没想到的是她冰雪聪明的女儿早已知晓,她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低着头慢慢思索。
“娘亲,前几日听春兰说我在山西时,你在花园赏花晕倒,娘亲现在可要看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在呕气。”风若烟也唯有在自己的娘亲身边才露出小女儿姿态,不再如战场或人前的淡漠冷酷,少言少语,有点话唠了起来。
“知道啦,大夫人也请御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气血不足。”柳絮看着话唠的女儿心底也稍微多了些温度。
风若烟陪着娘亲聊了一会家常,发觉娘亲渐渐的也疲了,便安抚着她睡下。
走出娘亲的房间,风若烟沿着长长的走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夜深人静,不再刻意装出挺拔的身姿,身着黑色便服的风若烟,缓慢行走,似有意放缓脚步,似在思索心事,颀长的身形隐隐间透出一股女性的优雅。
风若烟居住的别院,干净别致,院落看起来也很空旷,草坪上除了几株修长的翠竹,就只剩下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此刻寂静无声,一阵风吹过,只听竹叶“簌簌”的响声,院落中站着一个暗青色的身影,此时眯着双眼看着走在走廊尽头的风若烟,忽然产生一种恍惚,烟儿似乎与平日不太一样。
前脚踏进院内,风若烟眉宇间微微皱起,走神之间,竟然到此刻才发现院内有人。
风原望着忽然气势凛然的烟儿摇摇头,这就是烟儿,哪有不一样,或许刚才离得远才产生错觉吧。
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酷,风若烟发现,站在自己院落中的正是自己的父亲风原,想到白日娘亲满眼的苦楚和冒出青筋的纤手不禁怒中火烧,不做搭理,直接绕过他准备进自己的屋里。
“烟儿!”风原显然对风若烟的行径感到不满,厉声喝道。
“父亲有何赐教。”停下脚步的风若烟并不相让。
“烟儿心中在为我对你娘亲冷淡生气吗?”风原似乎想缓和父子之间的气氛,尽量将声音放柔和。
“显而易见。”风若烟并不领情,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不愿多谈。
“烟儿,这些都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内情,不要这么任性好吗?”风原似乎是下定决心要挽救父子之情,此时依旧压着脾气解释。
“你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娘亲吗,娘亲虽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博学多才,即使算不上奇女子可也不可多得,这样一个女子,她给你做了十九年的妾,犯了什么错误让你不可原谅,多年来得不到你的正视。”风若烟隐约之间已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总之,一些事情你不知道为好。”风原见二人的仗势已谈不下去,一甩袖子气哼哼的离开。
看着风原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风若烟顿觉心中一阵气闷,为何伤害娘亲的是自己的父亲,如若换了别人,必定不饶。心中也为娘亲多年来只为等待父亲认真看一眼感到心痛,娘亲那般温柔美丽的女子,父亲铁打的心么?
心中烦躁的风若烟进屋卷起自己的流涯琴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屋顶飞上屋檐,几个闪动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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