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朝顾月白无辜地眨着明媚大眼,这一次,终于看见了顾月白淡然自若的脸露出羞辱的难堪。
“吼~吼~”
‘小白’站在两女边上,动物的精准嗅觉让它对着有些飞扬跋扈的季烟发出威胁的警告声,然后安慰地蹭着顾月白的双腿。芒
季烟惊吓地后退一步,而后又不甘心地上前,讥笑连连,“你还真是没用,居然要一只畜生替你出头。”
顾月白抿紧嘴巴,,指尖微微颤抖,眼睛雪亮地瞪着她,恼怒地咬了咬下唇,一转身,对着‘小白’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小白’嗷唔一声扑到季烟身上。
季烟尖叫一声倒下,只觉的胸口尖锐地疼,‘小白’硕大的头就杵在她的脖子边,露出锋利的獠牙,危险性十足地瞪住她,“走开~走开~”
顾月白依稀听见她惊恐的叫声,回头叫了声‘小白’,‘小白’立刻松掉季烟欢呼着跑过来,邀功似地舌忝她的手,她笑着模模它的脑袋,心里却难过起来。
“顾月白,你不要脸,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叫齐哥哥收拾你。”
顾月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表面平静地回了齐家,躲进客房,蜷缩在床上,手轻轻模着肚子,宝宝与她的互动让她阴鸷的心情终于慢慢地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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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接通,季烟的哭声便传了过来,齐灼华微愣,沉沉地问,“怎么了?”
季烟断断续续地描述,“今天顾月白叫你那条藏獒咬我,齐哥哥,我好疼~”
齐灼华一惊,‘小白’的凶悍他最清楚,要是真的咬下去,恐怕……
“你在哪?”他焦急地问。
“刚刚从医院回来,现在在家里。”柔弱的女声隐忍的疼痛通过可怜兮兮的声音传过来,听的男人一阵怜惜。
“好,你等着我。”
季烟放下电话,兀自笑了起来,齐哥哥还是关心她的,微闭着眼等待他的到来。
果然,不一会儿,齐灼华便急急的赶了过来,见季烟一脸暗色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紧。
“烟儿,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他坐过去,一脸关切。
季烟柔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圆润的丹寇慢慢拉低自己的左胸,齐灼华一见,眸里一寒,只见那漂亮的锁骨上深可见骨地布满抓痕,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不再流血了,可这样一具娇美的躯体上有了如此狰狞的伤痕,无端让人怜惜。
他伸出食指慢慢抚模上去,轻柔地问,“还疼不疼?”
季烟摇摇头,一把抓住齐灼华的手,“齐哥哥~”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着不说。
齐灼华懂她的心思,安慰地拍了拍她,并使劲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我会替你好好教训‘小白’,让它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有空我再来看你。”
他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季烟遥遥叮嘱,“齐哥哥过会儿一定要来看我啊。”
齐灼华回到家到处寻找‘小白’的身影,最后在客厅看到了它,正慵懒舒服地躺在床边,而床上顾月白双手护住肚子睡得正香。
他动作快速利落地解开裤带,抽出来在手中掂了掂,猛地发生破空声,这声音真是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令‘小白’毛骨悚然的地步,它瞬地被惊醒并敏锐地回头,便看到它的主人手拿皮带一步一步冷酷地朝它走过来。
它忽地领悟到主人在发火,要教训它,它看着他的眼珠子动也不动,颇具傲气地抬高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委屈声,却是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挪开。
齐灼华嗜血地冷笑一下,手中的皮带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弧线狠狠地落到‘小白’身上,小白疼的呜呜直叫,顾月白这才被一下子惊醒,一睁眼便看到齐灼华手扬皮带在打‘小白’,他脸上的凶狠着实吓坏了她,一时之间呆愣地看着‘小白’受刑。
‘小白’硬气地扛着,头始终高昂着,一直不屈服。
“还不知道认错?”‘小白’的不认错不讨好更是惹怒了他,下手越发的狠重,一屋子里回荡的都是‘小白’呜呜的惨叫声。
顾月白有些惊憟地看着地狱恶魔似的齐灼华,起身一个箭步扑到‘小白’身上,突变惊起,齐灼华一时没收住手,一鞭子狠狠地落到了顾月白的后背上,她身子抖动了一下,然后伏在‘小白’背上也不离开。
顾月白回头,对上齐灼华嗜血的双眼,“不要打了,它会很疼。”
齐灼华冷冷哼了一声,“‘小白’是我养的畜生,我教训它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说话了?滚开~”
自从来到齐家,多半时间都是‘小白’在陪伴她,在她心里‘小白’早就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好朋友,会懂她心思的好朋友。
可是,今天却连续有两个人说它是畜生,她听了心里好难受,尤其是它的主人都这样说它,不仅难过,更为‘小白’觉得不值。
齐灼华不配做它的主人,不配。
可是‘小白’对他有着根深蒂固的臣服,无论他怎样打它,它都毫不反抗地任打任骂。
顾月白固执地抱住‘小白’不放,齐灼华冷笑连连,手中的皮带危险性地在手中不停掂量,冷沉开口,“滚开~”
“季烟是我叫它咬的,你要是怪罪直接怪我好了,别连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他无比阴寒的声音响彻整间客房,顾月白死死看住他,“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
啪……随着一声巨响,顾月白似乎听见了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后肩连成一条线,火辣辣地疼,可她死死要紧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一丝丝声音。
这一鞭子挥出去了?齐灼华蓦然呆愣当场,他……做了什么?
打了她?用的还是皮鞭?
她细皮女敕肉的,该有多疼?
避如蛇蝎一样扔掉手中的作案工具,猛地冲过去扶住顾月白的双肩,抖着嗓子问,“你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请你放过‘小白’。”顾月白努力忍住疼,扭了扭肩膀,想让他的手离开,却是无意中牵动了伤口,立刻抑制不住地哼出了声,随即懊恼地痛恨起自己来。
他霸道地一把用力扶起她安置到大床上,沉声命令,“侧过身子去,让我检查一下。”他下手的力道他自己清楚,这一鞭下去,恐怕伤的比季烟严重的多。
顾月白不肯合作,僵硬着身子不动弹,“我没事,请你出去吧。”
“顾月白,你怎么就这么倔?能不能听话一点,嗯?”他脸色阴沉,强硬地把顾月白的身子翻过去,不很温柔地掀起她的衣摆,靠近脖颈上方,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横亘着一道紫黑的鞭痕,足有拇指粗细。
他稍稍一碰,她便瑟缩一下,明明钻心的疼,她却一声不吭。
“躺着别动,我去拿药。”说完,高大的身影匆匆地离开。
再回来时,‘小白’已经跃到了床上,正感激地趴在顾月白的对面,嘴里呜咽着,似是在倾诉着她的救命之恩,顾月白忍不住微微一笑,眼眶里霎时有些湿热,忍不住伸手模了模‘小白’耷拉下来的脑袋,轻声低语,“这些日子以来,‘小白’早就成了我的好朋友,我有难,你都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那么,你有难,我当然也会奋不顾身,而且,这次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去惹他的心上人,是我连累了你……”
“呜呜~”明明是那位大小姐先欺负你的,‘小白’上去教训她一下根本没错,错的是主人,主人……好坏。
齐灼华静静听着,莫名的就听出了顾月白话里暗藏的寂寥之意,她也是寂寞的吗?
与他结婚以来,顾家人一个都没有过来看过她,足以想象她在顾家根本就是毫无分量的存在,又是私生子出生……十九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他,跟着他以后更是没有得到过什么关怀温暖,大概早就遍体鳞伤了,可她仍坚韧地默默承受,承受一切的悲与痛,不与人诉说,不需人分担。
她当真是外柔内刚,坚强的让人心疼无奈,可她内心,应该比雪花还寂寞吧。
“这是药酒,我要帮你慢慢按摩推拿一下,疼了就叫出来,别忍着。”他倒出一些药酒轻轻地擦上去,手法娴熟地帮她疗伤。
纵有疼痛,加上药酒的功效和他刻意的温柔,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所以自始至终,顾月白只是皱紧眉目,并没叫一声疼。
倔强的女孩。
“每天我会按时给你上药,连续三天就会没事。再把你的烫伤给我看一下,顺便再上一点药。”
顾月白有些不自在,缩着手脚,用后背对着他说,“烫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上药。”
“给我看看。”他不容置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手移到他眼前,仔细看了一下,似有不满地皱了皱眉,“恢复的不是很好,这么漂亮的手万一留疤了就不好看了,还是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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