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正午,便见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容府门前,正要出门的管家见状,立时好奇的停在门口,看了又看。
这轿子,看上去并不华丽,却是十分地精致,抬轿的几人,均是面无表情,等到了容府门前,那轿子便停住,却没有人去掀轿帘,似在等待着什么。肋
管家好奇地上前,抱拳问道,“敢问,几位前来容府有何贵干?”
轿夫们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管家,一言不发,站在轿旁,一动不动。
管家心生疑惑,正要再问,却听到那轿中朗声道,“烦请,你家主人出来相见!”
管家闻言,立时怔住,这人好不礼貌,竟然提出如此要求,她一甩袖子,厉声回话道,“我家主人,是你等想见,便能见的吗?”
“烦请,你家主人出来相见!”轿中之人,仍是这一句,一字都未曾变动。
管家怒了,她冷哼一声,这便要转身回府,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劲气传来,膝盖似受了重创一般,跪倒在地,痛呼出声。
“烦请,你家主人出来相见!”轿中之人,再度出声,仍是这一句。
此时的管家心知不妙,立时警惕起来,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容府。
一路急行,还未走到主屋,便大声呼喊起来“墨,墨公子,不好了,不好了!”镬
正在主屋中议事的墨子轩和孙莹闻声,同时出声道,“进来!”
“墨公子,”管家急急地推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进房中,看到孙莹时,又恭敬地唤道,“孙小姐,大事不好了,有人,找上门来了。”
“何人?”墨子轩闻言,眸光一凛,待看到管家行动不便后,冷声问道,“是那人将你打伤的?”
“是啊,墨公子,门外来了顶轿子,不知是何方神圣,只说要请容府主人出去相见,老奴多次问询,都只回这一句,当老奴要回府时,那人却出手伤了老奴…………”
想起刚才的一幕,管家到现在还有些心惊,若是那人方才出手,不是冲着自己的腿,而是其它地方,岂不是,小命不保!
想到这,她的面色刷地惨白,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要见家主,那我便会他一会,又何妨,难不成,宝儿不在,这容府就任人欺负了吗?”墨子轩寒下脸来,他虽然是男子,又只是家中正夫,但是,如今家主不在,他便必须承担起一切来。
孙莹略一沉吟,问道,“对方来了几人?”
管家道,“轿夫四人,轿中,不知有几人,只听到一人说话。”
听到这话,孙莹心生疑惑,她转头看向墨子轩道,“来人必定做足了准备,还是,去将假山中的前辈请出来,方可有些胜算。”
闻言,墨子轩摇摇头,他麻烦红衣男子的次数太多了,不能再去麻烦他了,他毕竟是宝儿的父亲,若是自己果真如此不济,以后,又有何面目,再继续留在容府,做这正夫之位。
“孙莹,你去召集护卫,守好府中各处出入口,还有,府中各处守卫薄弱之处,也要立刻加派人手,来人既然敢出手,便一定有备而来,府中所有人皆听你调派,一定要防止外人进入府中。”
“好,我这就去办,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孙莹立时明白了墨子轩的安排,来人,既然敢一人独行,还出手伤了管家,必有蹊跷之处,墨子轩如此安排,亦是以防万一。
孙莹领命出了门,管家仍等着墨子轩的决定,现在,整个容府中,唯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墨子轩,可是,他的伤,管家想着,便仔细地打量起墨子轩来,眼中不时流露出担忧。
“管家,随我去见见,那来容府生事之人。”墨子轩抬起头来,眸中精芒闪过,他倒要看看,这个时候来容府生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胜。
管家立时紧随其后,快步来到了容府门前。
只见那抬轿的轿夫,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唯独那一顶轿子,仍停在门前,管家正要上前,墨子轩伸手拦住她,冷眼打量了下那轿子,问道,“何人要见我?”
轿中之人闻言,立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大胆的男子,竟然敢冒充容府家主?”
“我家娘子不在府内,现在,只有我一人在府,你要见家主,自是要见我,何来大胆之说。”墨子轩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若是我说,我才是这容府家主,你又做何回答?”轿中之人,狂傲的朗声道。
“你若是容府家主,那便是我的妻主,可惜的是……”墨子轩负手而立,脸上笑意渐浓,“可惜的是,你并非我容府家主!”
“哼!”轿中之人冷哼一声,一个飞身,自轿中跃出,只见她一身火红长袍,身形飘逸,长发飘扬,遮住了大半张脸,一个旋身,便来到了轿子的顶端。
她站在轿顶,大笑道,“墨子轩,你连容府家主都不认识,又何来说自己是家主的夫君之说?”
墨子轩看着眼前的人儿,忽地瞪大了双眼,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不敢置信地出声道,“宝,宝儿~~”
那女子,正是容宝儿,她闻言,轻蔑一笑,轻甩衣袖,便有一道劲气,直冲墨子轩而去,“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唤的?”
墨子轩躲闪不及,被那劲气所伤,立时踉跄着后退几步,喉头一甜,血气上涌,但却被他强压了回去。
他满脸的惊诧,不敢相信,容宝儿竟然会对自己出手,那日在沁园阁中,她只是不认识自己,现在,她竟然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