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藤恋缩了下脖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呢喃的说道,“我不要出去。”.
司徒夜只是笑笑没有接话,慢慢的下楼,抱着她把她放在餐桌的椅子上端坐着,沉声的说,“我去做饭。”
讶异的抬头望他,宫藤恋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会做饭?”
这比听见司徒夜说一个冷笑话更惊悚。
司徒夜迈开脚步走向厨房,挑挑眉,“难道我只是会吃?”他只是会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以及下下面条,很长时间未做,感觉生疏了一些。
宫藤恋真的很想点头,有谁会相信他会洗手作羹的?估计没有肋。
司徒夜摇摇头,不去管她怎么样的看法,还算娴熟的找出材料,准备晚饭。
从两人结婚开始,这个厨房一直都是她在忙碌,司徒夜似乎连进来也不曾有,现在看着那个身影在里面,烧水,洗菜,下面条,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突然转身朝着她露出一笑,一瞬间的感觉,心被击中。
生活也许,就是可以这么简单。
司徒夜下的是青菜鸡蛋面,不能说多美味,色泽还很漂亮的,只是微微有点咸,宫藤恋是满足的,尽管不饿,却是很给面子的硬撑下那一小碗面条。
“吃不下就不要硬撑了。”司徒夜微眯起眼眸,有些懊恼的开口。
宫藤恋喝完最后一口汤,无谓的说,“还不错。镬”
呃……
望着那个空碗,他的唇角,不自觉地飞扬而起。
……
烤箱里的香味一点点散发出来,刺激了谁的味蕾。
李木吸着鼻子,嗅嗅说,“好香啊,又出新品了吗?”她很喜欢新品出来,因为第一试吃的人会是她。
宫藤恋手上套着手套在等待,她和很多女人不同,别人开心会是难过,会选择出去血拼暴饮暴食,而她却是喜欢一个人在厨房研究新的美食糕点。
李木还在饶有兴致的问,“今天出的是什么,口味呢?甜的?咸的?名字呢,想好没,要不要我贡献下脑力。”
宫藤恋却是心意阑珊的样子,点点头,开口说,“好啊。”
李木紧盯她的双眼,有所察觉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宫藤恋美眸里的光若隐若现,低下头,沉默的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改怎么样打破这个死绝,她情愿这个世界上没有父亲,也不想更不愿有个人,“与我无关”的血亲,还有个要做她婚姻第三者的姐姐,多么荒唐的事情,也许唯一正常点的,就是原泽了。可是那个被称为“哥哥”人,告诉自己,爱上了她,他喜欢妹妹?
她感觉脑袋里一阵阵的抽痛,淡淡的开口,“也许哪天,我会累的一点也不想动。”
“累了不想工作,就无需工作,你们家的夜少还能养不活你吗。”李木翻翻白眼,她的身价还需要想东想西的吗。
宫藤恋明白李木并不知道很多弯弯道道的事情,沉下眸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木木……”
“嗯。”
“我想说件事情。”
李木望望外面,随意的说,“什么事?”
宫藤恋默了半晌,“原忧是我姐姐。”
“哦。”漫不经心的声音。
她知道李木没有听进去,再次开口,“原泽是我哥哥。”
“哦。”李木突然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张大嘴巴,“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你听清楚,没有听错。”宫藤恋的声音很无力,“原忧和原泽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原家?李木真的像听见了天大的冷笑话一样,“你不是宫家的孩子?不是宫氏千金?是原家的千金?那原夫人呢,她是你妈妈吗?”她一直很讨厌的妖女,居然和小恋是最亲的姐妹,李木真的很想吐一口吐沫,这个疯狂的世界。
宫藤恋轻轻的摇摇头,“不是,我不是宫家的孩子,也不是原家的孩子……我只是我。”她和他们都是没有关系的。
她始终认为,自己是安家的孙女。
只是安家人。
李木错愕,“那你怎么会姓宫?”如果是原家的女儿,谁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姓别人的姓?
“原父不认为,我是他和宫夫人的孩子……”她又想起宫新日那天说的话,轻轻的转述出来,“有了我是个意外,宫夫人是迫于无奈才生的我,她给原父留了信说了我的存在……”宫藤恋轻轻的勾起嘴角,嘲弄的一笑,“木木,你知道吗,他说了一句什么?”
李木看着这个一路坚强的走过来的女子,喉咙卡住的接不了话,只是怔怔的等着她的下文,怕打扰了她。
宫藤恋有些想笑,而她也确实笑了出来,“他说,与他无关!”每吐出那四个字,就是再次提醒自己一次。
就算是以后,她和他们也是毫无关联。
“那个……”李木想说点什么。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两人的话,“不做生意,都躲到后面来偷懒?”
李木讪笑,不知道顾莫有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是刚来?还是来了很久,或是听见了些什么,只是却无法开口问。
宫藤恋却是很坦然,歪着脑袋,浅声开口,“客人都是像你一样,直接来后面点餐的吗?”
顾莫一笑,“你还是很聪明。”
“我以为你会说,我一直很聪明。”宫藤恋对顾莫的印象很不错,大都的时候对人都很温和,表面看起来却是冷冷的,与人总隔着一段距离,有时候看见他,她会想起顾砚西的话,谁嫁给这个男人,应该真的会幸福,无论爱或是不爱。
顾莫只是扬起了眉角,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和司徒夜是朋友的人,话都很少,当然原泽算是个例外。
“今天怎么过来了。”李木随意的开口问。
顾莫表情很无奈,“砚西闹着要吃你们家的蝴蝶酥。”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来意。
宫藤恋叫一个服务员帮忙装好一些蝴蝶酥,一边说,“砚西很幸福。”有人会无限宽容的去宠溺,忽地想起了什么,带着歉意的说,“那个她的生日宴会……”她突然想起上次顾砚西特意来送了请帖,可她最近忙着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