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的几个人被李木说的一阵沉默,宫夫人的眼眶红红的,不停的道歉.
宫藤恋对着李木摇摇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她淡淡的说,“木木性格直爽了一些,你们不要见怪。”
非常客气疏离的语气。
宫景天望着宫藤恋轻声说,“不怪她,她说的对,这些年是我们宫家对不起你,当年我们的做法真的是欠妥当。爸爸……我们都对不起你。”
“我没有怪你们。”宫藤恋微微带着笑意轻轻的说道,她是真的放下了,不怪不怨恨累。
当她还满怀期待的时候,得到是满满的绝望。
当她慢慢的沉淀下心情,不在有幻想时,他们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拿去打破了。
当她真的放下,不嗔不怨,他们后悔了,可她放下了,什么也不会再去管。
“都回去吧。”直爽淡淡的一句话,宫藤恋牵过李木的手,拿着行李,在众人的目光里,率先离开。
坐在车上,宫藤恋微微闭上眼睛,头靠向椅背,身体完全的放松下来,感觉很疲惫不堪。
李木静静的注视着她,一句话也不开口打扰,异常的沉默,宫藤恋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她轻声的张口说话,“木木,你和顾莫要幸福。萌”
不要因为她,而有隔阂。
李木依旧沉默,不知道如何说,对顾莫她终究有了一丝无奈的情绪。
她真的感觉自己太过勇敢,那么无畏的向前,她害怕,也因为小恋的事情,对司徒夜身边的人很不感冒。
“我会考虑。”
宫藤恋睁开眼睛望着她,“考虑?木木,你再考虑顾莫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见她深思,宫藤恋继续说,“好好把握吧,幸福不幸福什么只和自己有关,与他人无关。”
爱情的路有千千万,是你的,错过了,很难再回来。
李木后来很久都在想着宫藤恋那天留下的话,有时候,李木不得不去承认,尽管她很安静,但她比自己更加的勇敢,敢拿敢放。
宫藤恋是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离开的,她只是带了简单的行李,什么都没有多带,李木拉着她的手,不舍那长久的离别。
宫藤恋在李木记忆的定格,是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对着自己微笑离开,然后不再回头。
李木的性子在宫藤恋走后开始慢慢的沉静下来,她不在说很多的话,变得更圆滑一些她守着念念不忘,守着安家,日日等待。
宫藤恋没有和她断掉联系,她时常间隔不就就会给李木发电子邮件,介绍她在外地的生活,她的小窝,新认识的人,以及肚子里的宝宝。
顾莫常常会过来,李木在的时候,他会抱着笔记本在念念不忘呆上一整天,或是整个下午,偶尔会抬头望着她,也不多说话。
李木退却了,可顾莫却坚持了。
司徒夜偶尔也会来,没有像顾莫那样平凡,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手里一样拿着笔记本办公,没有人打扰。
李木从来不会去主动搭理这两个男人,司徒夜也基本不曾开口问任何消息,只是沉默的等待,而顾莫每次离开,会走到李木面前,微微笑着,轻声,“我走了,注意休息。”
如果说,一点都没有感动,根本毫无可能,李木大多的时候都会心软,只是怯步太久,忘记向前。
宫藤恋没有出国,她选择了去内地,她想了很久,还是选择了去上海,它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并不逊色于国外,她想肚子里的宝宝出生,需要很多生活用品和学习的环境,太过闭塞的地方并不合适。
她不担心会被谁找到,因为心里无所畏惧。
在上海的夏天,她肚子一人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小小的宝宝。
很小,很弱,是个早产儿,大概是因为那次变故,终究留下了一点隐患吧。
很早以前,宫藤恋就请好了保姆,除掉了生孩子的辛苦,其余都是满满的幸福。
宝宝因为身体虚弱在上海的医院里,呆了整整半个多月。
她给他起了个小名字,小只。
小小的一只。
大名叫,安易。
寓意是,一生安逸,幸福无忧。
宫藤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她的人生那般精彩,她的小只,只要快乐就好,哪怕并不够聪慧,也无关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从医院回家,安小只一点的生长开来,褶皱的小脸开始变得水水女敕女敕的,看见就想让人掐上一下。
宫藤恋的身体有些虚,母乳不过才喂养了不到留个月,就已经几乎稀薄的没有,安小只开始和牛女乃作伴,成为他生存下去的必须粮食。
安小只最初对牛女乃还是有一些排拆的,一塞给他女乃嘴,就别开脸瘪瘪嘴,十分委屈的模样,让人看见了禁不住的怜爱。
每到那时,宫藤恋就会很心酸,一遍遍的诱哄,也不去想安小只能不能听的懂,可是在她温柔的声音和目光里,安小只最后都会慢慢的妥协,小嘴一裹一裹的喝女乃,非常的可爱。
照顾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宫藤恋感觉时间根本都不够挥霍,她是个自由职业,时间相对来说,算是充裕,她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教育安小只身上,每天给他读报,读故事书,听音乐,游泳……
她的头发也因为照顾安小只,而剪掉了,变成了可爱的BOBO头,宫藤恋的脸型本来就很小,这样一打理更彰显的可爱,非常的年轻,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