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模着手镯,深思,“这个,应该价值不菲。”
宫藤恋朝着她点点头,所以怎么归还变成了一个问题。
李木与宫藤恋相识相交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的。
“怎么没有还回去?还是他没收。”
宫藤恋垂眸,勾起的嘴角有些无奈,“这是学长第二次送了。”懒
“第一次是几年前,我没有手下,这次,就是那天送来的。”
李木把手镯放在桌上,坐起身子,“那现在,你想清楚了吗?”
不是一个礼物那么简单,而是一份情谊。
宫藤恋摇摇头,似乎有些没辙,“我不会收下,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韩学长人很不错,只是时间不对。”
“是啊,都是时间误人了,总有些无奈。”宫藤恋的面容恬静,轻声的感叹。
李木闭上眼睛,想到了什么,“那就早点决断吧。”
宫藤恋动了动嘴角,苦涩的微笑,“假借他人之手,总是感觉有些不尊重。”
“邮寄了,太贵重。”
放来放去,就变成了一个难题。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不怕被你拒绝,他送出来了,就会做好各种准备与想法,你无需想太多。”
想太多了吗。
二月,真的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万物复苏。
又过了一年,又老了一岁。虫
安易已经四岁了。
虽然天气并没有十足的开始回暖,但大抵寒气已经褪去很多,宫藤恋牵着安小只的小手,一前一后走着。
宫藤恋低下头望着他小小的身影,淡淡的说,“安易,今天不要淘气,要听话哦。”
她很少的时候会叫他安易,多数的时间都是“小只,小只”的叫唤。
安小只心里很明白,只要妈咪这样开口,就表示很要他收敛,面对的人或是事会很重要。
“妈咪,我们今天去见谁啊。”
宫藤恋微微一笑,轻声说,“看望一个老爷爷,小只要听话。”
也许促使她下决心的是安小只,很多事情很多人,我们可以暂时的不要去管,不用去理会。
只为内心的遵从,因为有的人不能等,他等不过岁月。
安小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妈咪,我一直都很听话的。”怎么听,怎么看,这个小人儿都有一种委屈的意味。
宫藤恋有些好笑的捏捏他的脸颊,“你哦,淘气还不够吗,木木姨都快被你气糊涂了。”
安小只很拽气的扭头,大声说道,“才不是呢,那是木木姨本来就糊涂,爹地说了小只很听话,很聪明。”
宫藤恋笑的很悠远,“这个和别人夸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聪明,木木姨会生气,自然是因为笨的啊。”安小只很是大言不惭的开口说道。
“你哦,她就是被你这张小嘴给气得。”宫藤恋点点他嘟起的小嘴。
这个萌萌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不时的扯着自己的胳膊,向她撒娇,每到这时,宫藤恋的心就会软成了一滩水。
她凝眸望向安小只,暗忖,司徒夜小时候就是小只现在这副模样吗?
几乎不敢在想下去,萌样变成冷漠的男人,这个……她还是希望她的孩子一直可爱下去吧。
司徒夜开出过来的时候,阳光下的两个人,身上都踱了一层极为清浅的金色,温暖的光芒,照射进他的眼底,那些躲藏在黑暗深处的想望,一骨碌的都跑出来,无论想怎么扼制都无能为力。
司徒夜靠着路边停下车,打开车门,想着两人大步迈过去。
宫藤恋的短发娇俏,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牵着那个小手,目光专注,那眼神格外温柔,充满了母性光辉。
安小只的包子脸,这一年似乎在慢慢蜕变,五官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那小脸已经显现几分俊魅气质,额头饱满,眼眸漆黑,沉默的时候,不自觉的神色像极了司徒夜,完全是他的翻版。
可是她淡然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和着身边小只的萌人的脸,赚足了回头率。
而一大一小,似乎全然不知。
想到此,司徒夜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朝着四周扫视了几眼,浑身的冷气都在变强。
果然,许多人的目光都收敛很多。
司徒夜从容的迈步,勾起嘴角。
一过去,安小只就很不满的抱怨,“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被冷风吹了好久。”
司徒夜弯腰抱起他,模模他的脑袋,似乎这个动作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他对此很乐意,可安小只是十分的有意见。
“不许模我的脑袋,不知道我的脑袋是模不得的吗?真是。”
宫藤恋对安小只的童言童语早就习以为常了,微微想笑,却还是忍住。
司徒夜对他的话直接漠视,沉沉的开口,“叫爹地。”
安小只扭开脸,很别扭的望向别处,“不叫。”
司徒夜再次模模他的脑袋,声音低柔了许多,“听话。”
“凭什么呀,我不乐意。”安小只十分的倔强,这点完全是遗传了宫藤恋性格里的执拗因子。
“恩?”
对于儿子直接的无视存在,司徒夜有些没辙,可是孩子没有搞定,追妻之路,只怕更是遥遥无期。
宫藤恋对于安小只愿不愿意叫司徒夜“爹地”,那是全然的放任不管,自由到底。
就如书上所说,孩子两三岁的时候,智商并不低下,很多事情,很多道理,他们一样会明白理解,不过是行动能力都低些,收到身体的限制而已。
她允许,也愿意去培养,安小只的自主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