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外有着两个守门的人,很多人都径自的猜测这里面住的人会是谁,身份这般神秘,来回走动的人都忍不住往病房多看两眼,可惜门一直都是紧紧关着,守门的人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终究什么也不能知道。
司徒夜从不习惯这样一直躺在床上,感觉起来很像一个废人。懒
他拉开被子,一只脚刚落地,门正好从外面被打开,她怀里抱着保温盒,小嘴微张显示有些吃惊的样子,她抬头望向他,瞧见他就要下床,面容冷峻的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你干什么。”宫藤恋忍了忍低声的质问。
司徒夜还保持着一只脚落地,一只脚在被子里的搞笑姿势,沉声的回答,“出院。”
回答的是非常的干净利落。
宫藤恋走过去把保温盒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撇撇嘴很无奈,“你伤还没好,出什么院?”
“也没什么事,早点出院也好。”
司徒夜语气很平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伤,不会伤及性命自然无需太麻烦,而最不想见到的是宫藤恋会因为自己的伤而委屈自己放下过往。
“好什么好!”宫藤恋忍不住的大声的吼,看见他冷淡的样子,她的心里很难受。
为何愿意舍命救她,现在又是这样的态度。
司徒夜默了下,没再说什么。
宫藤恋心里担忧,一边没好气地,“谁让你起来的?谁让你不养好伤就要出院的?你以为自己是神啊,很了不起吗?这是枪伤,还一点都不当回事,你能不能不要擅自主张的?我要你救我了吗?要救就救,干嘛要用自己来挡,你是傻子啊?”虫
司徒夜不自觉的勾起唇角,脸上的冰融了一角,听见这样的话,像是暖流涌入身体,他坐回了床上,不由的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面色柔和,低声说,“别怕,我没事。”
“谁怕了?!”声音里有些不满。
“恩,我怕了。”
宫藤恋用力的抽出自己的小手,声音闷闷的,“你是笨蛋……”
她低声的说着话,面色担忧,他却是再也忍不住,假装她接受了他,忘记了横亘在中间的那些因素,只将她抱入怀里,幽幽的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的怀抱还是记忆力的温暖宽阔,让宫藤恋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有些留恋。他的话更是一股微风,吹进了自己的心里。他把她抱的很紧,几乎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宫藤恋不由的涩了眼睛。
“以后不要那么笨。”
司徒夜轻抹模她的脑袋,应声,“好。”
两人忘情的拥抱,病房里很安静。
严子烨一进来就见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抱,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时有些尴尬。
“咳咳。”假意的咳嗽两人唤醒俩人还一个大活人的存在呢。
宫藤恋一扭头就对上严子烨戏谑的眼神,一下子尴尬的放开司徒夜,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出来,面色绯红,喃喃的开口,“严先生,你来了。”
严子烨扬起唇角,瞧见两人这么在乎对方当然也是高兴。分开的几年,宫藤恋怎么过的他不知道,但是司徒夜天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怕某个人会饿死,特意来送饭来着,不过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多次一举了。”
宫藤恋不知道怎么被避开严子烨的调侃,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微微尴尬的转身去拿被搁置的鲫鱼汤。
司徒夜面色不喜,冷冷的开口,“还没走?”一副巴不得他赶紧滚的样子。
严子烨模模鼻子,拉开椅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不清不淡的说,“你出院,我怎么能放心走呢。”
“正因为不走,才能看见某人的傻样啊。”绝对的取笑。
司徒夜一个冷眼过去,严子烨是完全当没看见,病房里多加了一个人,没见活络,反而有些冷场。
宫藤恋是见识了严子烨的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嘴脸,嘴巴还是由其的毒,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别一不小心就被调侃了。
司徒夜像没听见严子烨的话,把他当成空气的不理不睬,对着宫藤恋望着保温瓶问,“你拿了什么过来?”
“我煮了鱼汤,你喝喝看。”宫藤恋替他盛了一碗,司徒夜几不可查的皱眉,然后默然地接过。
瞧着她一脸真挚,忍着头皮喝了一口。
严子烨看戏一般望着司徒夜无奈的一口一口喝下那碗鱼汤,笑着问,“夜,是不是很美味啊。”
“是不错。”司徒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味道确实不错。
乳白色的带着诱人的香味,严子烨无事的坐在一边,宫藤恋还是轻声的问,“严先生,你要不来喝点鱼汤?这里还有!”
严子烨连忙拒绝,毫不犹豫,“不用,多谢!”
他和司徒夜很少有相像的地方,但是不巧不爱吃鱼是他们两的共同点。
司徒夜喝完一碗鱼汤,神色也看不出变化,只有严子烨能感觉到他细微的排斥和无可奈何。
“夜,好喝就多喝一点,反正还够。”
司徒夜瞧瞧鱼汤,想着严子烨幸灾乐祸的样子,皱眉沉声说,“想喝就开口,没什么不好意思。”
严子烨被他的话一噎,想喝鱼汤?谁想喝了。
宫藤恋一副了然的表情,很小心的不伤到严子烨的自尊,“严先生,鱼汤还很多,不用担心不够。”
“恩,也没人会笑话里跟病患抢东西,知道你喜欢吃鱼。”司徒夜闲闲的来了一句。
严子烨顿时没辙,怎么就成自己要抢鱼汤的了呢,还是不好意思?
“没想到严先生还会不好意思啊。”宫藤恋很意外的语气。
严子烨真的相信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月复黑,绝对的月复黑。
“恩,难得。”
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严子烨恨恨说道,“我最讨厌吃鱼!”
“为什么?”宫藤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反应。
“什么为什么!就是讨厌!”
难得听见严子烨也会像小孩子一般哼哼的样子,极为的好玩。
司徒夜把碗放到柜子上,凉凉的吐出内幕,“因为他小时候被鱼刺卡过,还住了医院。”
宫藤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很乐的模着肚子直笑,“呵呵……”居然被鱼刺卡住住院的,恐怕也算是天下奇谈吧。
严子烨的陈年糗事被翻出来,还被人当面的大声笑出来,皱紧了眉宇,咬牙切齿,“不准再笑!”
司徒夜抿紧唇,一个冷眼过去。
不过宫藤恋确实没能继续笑话下去,因为病房里再来了一位客人,几乎让人没想到的客人。
韩凌一手拿着一束鲜花,一手提着一个果篮走进了病房,在门外就听见她轻灵的笑声,笑声很欢畅,不难看出来她心情很好。
韩凌有些苦涩的想,现在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他知道了二叔为了自己绑架了宫藤恋,最后司徒夜来救她,还被伤到住院。二叔是为了自己一片好心,可是他更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要她能好好开心的生活,能随心所欲就好,哪怕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所以才会放手。
司徒夜一张俊容肃穆,十分的不喜韩凌的到来,面色微沉。
宫藤恋莫地回头一瞧,看见来人有些吃惊,“学长,你怎么来了。”
“听说司徒先生受伤,便来看看。”韩凌把果篮放在柜子上,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可插鲜花的东西。
宫藤恋见状,伸手要接过鲜花,轻声说,“我来收着吧。”
韩凌很感激的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温和的开口,“好,麻烦你了。”
“学长太客气了。”
司徒夜望着面前的两人,再听着简单的几句话,却是看韩凌怎么看怎么碍眼,撇撇嘴的想他该立马就消失。
可惜他的愿望没实现,韩凌站在一边,很从容雅致,语气温和的说,“不好意思,我二叔给你们添麻烦了。”
宫藤恋没找到可以插话的花瓶,只能把鲜花搁置在窗台上,在白色窗纱的衬托下,更是显得鲜花的娇艳欲滴,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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