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好几年都在别人的压迫下,生存艰难,举步维艰的不能犯任何错误,韩凌只记得那时很好,父亲很严厉,总是不停的教导要乖不能犯错误……
宫藤恋细想了一下,今时今日的韩家就算有一点动静怕是也会引起很大的动静吧。懒
韩凌瞧着她微张的小嘴,想问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温的笑了。
“很奇怪我们家现在看起来很风光?”
宫藤恋有种被抓住的赧然,细微的点点头。
“那时因为我二叔。”
韩启文加入了黑涩会的组织后,不知道是担心韩家受到牵连,还是说真的难以联系到,一次也不曾和韩家有过来往。
韩家没有人会去刻意的打听,只是顺其自然。
偶尔会听说,某某地方火拼,还是其他什么,每次韩凌见爷爷和父亲就会皱紧眉不言语,神情肃穆。
一直到两年后,有天一打开电视,电视上就曝光多位重要的领导犯罪受贿不法勾结的犯罪证据,消息像一股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香港。
宫藤恋忽地奇怪的感觉,这样的一件事情必然是韩家二叔做的。
敢做敢闯不畏惧那些权利下的黑暗,实在是符合韩启文的性格。
“我二叔做的,他为了取证,多次徘徊于生死之间。”韩凌的声音在夜晚里像一滴流水,缓缓的低落,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孤寂与落寞。虫
她突然有些佩服韩启文,真情真性的一个男人,可惜时不运他。
多么好的一对良人,错遇了时间,倘若是现在……毕竟没有倘若。
“二叔多年未娶,他说这辈子不会娶妻生子,他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允许,他不希望让他的妻子每日恍惚按不安,其实我知道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放下那个他最心爱的人。”
韩凌还清楚的记得,二叔说这些话嘴角微微勾起,陷入回忆中,他看着天空遥望着什么。
“他从来不会韩家,哪怕当年那户人家已经不再是威胁,可是他坚持不愿意给韩家带来危险。”
韩凌想起二叔的话,犹在耳边,本想对着宫藤恋说着,到了嘴巴又咽回去。
他说,小凌,若是遇见愿意与之相守一生的人,不要轻易放弃,要守护好她,人这一生幸福可能就一次,错过了……便是永远的错过。
门当户对,还是什么才智相当,不过是虚幻一场。
宫藤恋听着韩启文的过去,胸口仿佛注入暖流,她的呼吸有着隐隐的艰难。她想起一个人,都是这般情深不悔。
他的一生也是为了纪念一个女人,终究是终生未娶。
他比韩启文更辛苦,更累。
爷爷本是孤儿一个,年少时经历遍了人间的冷暖,后来遇见爱人,却是种种因素,或是因为贫苦的生活,或是因为煎熬的心……不得不去放手,让这宫老夫人嫁给了宫爷爷,只为她这一生能生活安好,不会潦倒。
“他,真的很不错。”
就算放置到现在,宫藤恋还是愿意相信会有很多的女人会想嫁给他,这样的人要么不许诺,一旦开口,许下的就是一生一世。
“韩氏也是二叔开起来的,不过是请了心月复来帮韩家打理,外人无人知晓,就算猜测到也是些模不到门道。”
韩启文说过,权利不过是一方面,没有金钱的支撑后盾,韩家还是会岌岌可危。
韩凌侧身望着她,她娇好的侧脸透着淡淡香气,她所用的沐浴露洗发露的香味淡淡的,一点也不浓郁。
他忽然蹙眉,这么近的距离,相隔的心是那么远,远到他愿意爬山涉水也无法触及的高度。
很多人说,他哥哥和二叔很像,性格行为处事什么,韩凌内心里更坚持认为他的性格因子里有些二叔的影子,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他撞了南墙,可依旧难以回头……
但是,他能执着的不愿舍离,可她却并不愿意看见这般的场面。
宫藤恋见韩凌失落的表情,想着是在为韩启文的事情难过,笑着安慰,“也许,现在他过的很好,束缚不多,很自在。”
韩凌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她的话,算是一种给予认同。
“是啊,他过的很好。”
他感叹的低语,宫藤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过话了,只是笑笑的侧身望着他,弯弯嘴角。
韩凌不意外的转过脸,正好多上她的视线,她有些不安的微微紧张,韩凌好笑的想伸手模模她的脑袋,没有触及又是颓然的放下。
“二叔的事情,还是对你说声,对不起!”
宫藤恋笑着说道,“没事,不用总是道歉。”
韩凌点点头,望着黑夜更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小恋,我要走了。”
走了?她望望外面确实很晚了。
“恩,那学长早点回去。”
韩凌明白她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忽地站起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因为灯光在地面投射了一个阴影,他的面部轮廓有些迷离不清晰。
声音似乎很苍远,他沉声说,“我要走了……”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宫藤恋抬头望向他,感觉韩学长的神色灰暗不明,有些奇怪不解。
她讷讷的开口,“学长,怎么了……”
“我要走了,过几天……”
“呃?”宫藤恋疑惑的睁着黑眸望着他。
“我要出国了,这几天就会走,今年就算是一个告别吧……”韩凌笑笑。
“再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