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儿?”冷冷的质问声即时飘浮在空气里,打破黑夜宁寂的表象。
“公司临时有事,倪总让我们去狂欢了一整夜。”媚嫣甩开他捏着自己衣袖的手,挺直背部瞟了他一眼,然后,抬腿径自走向浴室,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还好,被秦冥修撕坏的黑裙已被她丢弃了,幸好小婉有先见之明,给她拿来了一件职业套装。
要不然回来真不好解释?她拧开洗脸池的水笼头开关,银白的水花从指节上滑过,荡来一种凉嗖嗖的感觉,弯,掬了一把冷水浇打在脸孔上,那晶莹的水花便沿着她的腮帮子滑落,渗进了职业装湖绿的面料,不多时,薄薄的布料便湿了好大一块儿,她撑起身体,洗脸池上方的玻璃镜子里有一张绝色的粉黛娇颜,美丽的眼瞳,巴掌大精致的脸孔,尤如巴芘女圭女圭般,眉宇间全是晶莹剔透水珠徐徐洒落,原来,这张脸孔几时变得比先前更娇美了,好多天了,她都没有仔仔细细地照过镜子,瞧过自己,原本以为,过多的担心,过多的焦虑会让自己快速地老去,她并不想笑,可是眉眼间却含着一股幸福的神彩,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激狂缠绵的夜晚,她的心里有种心惊荡漾的感觉,那双眼睛,幽黑深远,她虽然看不清里头的思绪……可是,每当他深情地凝望着她的刹那间,她就会有手足无措,呼吸紧窒的感觉,秦冥修……昨夜刻骨的缠绵……翻滚……两朵红色的浮云飘飞上她水女敕的脸颊……想到只有一晚,从此海角天崖,那怕他是安安的亲生父亲?她好看的眉目间便不自禁地笼上一股幽怨的愁绪。
“在想什么?”一道阴测测的声音自她身后方响起,让她突感背部发凉。
媚嫣抬起眼帘,便看到了镜子里出现了一张令她讨厌的脸孔,那是她老公贺立衡的容颜,虽然,不及秦冥修的万分之一,不过,也还算五官端正。
雪眸微睑,迅速地掩盖起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她撇了一下嘴角,关起了水笼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思春哪!”某人吊儿郎当地揶逾。
“神经。”她啐啐地骂了一句,正欲从他身边走开,在越过他身侧的一瞬间,他长壁一伸,把她搂入了自己的胸怀。
“放开我。”她愤懑地挣扎,整个身体崩得死紧,原来,在把身与心给了别的男人后,她断然不能接受这个正牌老公的碰触,她也出轨了,还真是可笑,为了安安,她也背叛了贺立衡,背叛了这段空有其表的婚姻。
“昨晚去了哪里?”阴测测的声音刚落,贺立衡俯,邪恶的唇咬向了她纤细的脖颈,由于她的皮肤过于白晳,那暗藏在肌肤下的青筋也闪耀着清晰的光泽,他雪白的牙齿停留在上面,象一个子吸血鬼般赫然,仿若只要他一张口,她就会筋尽断而亡。
湿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脖子上,她被他全身引发的那股阴森的感觉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告诉我,昨晚去了哪里?”他等了她一个晚上,他知道昨天晚上,“独霸”在给秦冥修饯行,他一直都心神不宁地房间来回踱着方步,他再怎么不在乎她?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一个中国式面子思想大男人观念十分重的男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老婆背着他干一些令他丢脸的事儿。
“没……”毕竟作贼心虚,媚嫣别开脸,逃避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沈媚嫣。”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然后,他紧箍着她腰身的手一松,媚嫣如负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的大掌却伸过来,拉起她满头青丝直发尾端用力地拉扯,让媚嫣不得不仰起脖子,一脸痛苦地看向他。
“宝贝,你身上好象有其它男人的味道。”他阴阳怪气地俯下头,象一条狗一样在她的身上到处嗅闻,不想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她背叛他的痕迹。
“贺立衡。”媚嫣再也无法忍耐,杏眼圆睁,她张开红唇怒骂出声。
“即使是我搞外遇了,也与你无关,不是一个晚上没回来么,值得你这样象一相魔鬼一样缠着我,你等了我一晚上,我就活该受你折磨,那么,曾经我等了你无数个夜晚又怎么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森冷一笑,咧开嘴笑了,露出的两排整齐的白牙比魔鬼还有恐怖阴森。
“男人犯了再多的错,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女人,错了一次便永远是残花败柳。”
切,晕死,这是什么观点?是什么歪理?女人天生就贱吗?媚嫣气得花枝乱颤,她甩手就是一巴常,而她微弱的力气打在贺立衡脸上不痛不痒,然而,男人的眸瞳却不停地急剧收缩。
“敢打我,你翻天了。”
“你当真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大可以给我离婚。”
闻言,他阴冷地笑开,良久,收住笑。
“离婚,这辈子都别想。”他凶残地警告完,修长的指节穿梭过她如云的长长发丝,狠命地拉扯着她发丝,让她头皮也感觉到一阵发麻。
“你……”媚嫣因发根的疼痛,美丽的脸孔扭曲。
“如果我找到了你出轨的证据,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一字一句从牙逢里迸出,森冷的寒意从媚嫣心底嗖嗖窜起,在她脸孔微白间,他俯下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粉唇被咬破,鲜红的血汁从她残破的唇片上洒落……
他狠狠地一甩手,媚嫣柔软的身体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一个狗嘱屎的姿势撞上了前方的洗脸池,额头撞在了白色的瓷砖上,她的眼角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那血汁一点一滴地融入洗水池里还未流尽的清水里,染红了一池的清水。
“哼。”男人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然后,抬腿离开浴室,媚嫣一个人忍着火烧似的剧痛,模着冰凉的金属管道攀爬起身,梳妆镜已经罩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颤抖染血的手指微微地抬起,在平坦的镜面狠狠地划下三个苍劲有力的字符。
“贺立衡。”眼尾划过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心已经没有半点知觉,不离婚,这样永远天上的身心折磨何时是个尽头呀?
呜呜,媚嫣抚在洗脸池上呜呜地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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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别潜水好不?这文搞得我一点动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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