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姐,你怎么啦?”“我有点胃疼,待会儿就没事了!”那温热的液体,在梅凌寒眼眶里来回的打转。她努力的隐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母亲为了这三个字,痛苦了一辈子,伤心了一辈子。她梅凌寒,绝不为这三个字哭。因为名叫这三个字的男人,不值得她难过,更不值得她落泪!玛丽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梅凌寒的眼前,“诺,这是我父亲在哈佛大学上学时的照片。梅小姐看看,你认识他吗?”照片上那个头戴博士帽的男子,很帅很英俊。他跟妈妈相册里的那个男子,有着同样的相貌,同样的笑容。只不过,这同样的笑容,却是为不同的女人所绽放!“不认识——”梅凌寒摇头,否认了这熟悉的三个字,也撇清了她跟这个人的关系。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液体,在摇头中肆意的坠落。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她急忙扭头望向车窗外。窗外,是一片碧绿的田野。那如绿毯一样平坦的稻田间,时不时出现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那黄和绿两种鲜明的色彩,来回的变幻,一如这变幻莫测的戏剧人生。有时想想,人生真的很戏剧化。该出现的人,偏偏不在该出现的时刻出现。一辈子不该出现的人,偏偏要在你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刻,突然出现在面前。“梅小姐,我们俩同姓,又是同乡。如果梅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喊你凌寒姐怎么样?”玛丽的亲切和平易近人,让梅凌寒不忍心拒绝。“梅小姐,随你怎么叫吧!”“凌寒姐,你的名字是谁起的?我觉得,很有诗意。”为了显示自己的中文造诣,玛丽刻意谈起梅凌寒名字的意境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谈起名字,梅凌寒觉得更加窒闷。呼吸,似乎都有些不畅起来!她的名字,是大洋彼岸的梅独秀给起的。当时取名的寓意,正是因为这首咏梅诗。可现在,她却不想这样理解。她只想理解成,梅独秀希望她成为一枝孤苦无依的梅花,成长在凛冽的寒风中,受尽严冬的煎熬和折磨。事实上,的确是这个男人给她创造了这样的生存环境和成长道路。“我父亲——”职业性的微笑,又挂在了脸上。似乎,心如刀割的那个人,并不是她梅凌寒自己,“说起来,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有诗意如何?没有诗意又如何?其实,名字就像人的相貌。美丽也好,丑陋也罢!反正都是爹娘给的,你自己没有选择的机会,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父亲,好博学啊!有机会的话,我想去拜访一下你父亲……”“对不起!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父亲已经死了——”此话说出口,心口好像插上了一把利刃,瞬间疼彻心扉!--------------宝宝的父亲,有了未婚妻.这个女人,偏偏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叫梅凌寒如何面对,情何以堪?孩子们,撒花,留言,咖啡,砸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