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寒撞了威廉后,惯性使然怎么都收不住自己的脚步。
当众“亲吻”大地母亲的尴尬戏码,眼看着就要上演。
正在危急关头,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后,她依偎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心有余悸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帅气迷人的熟悉容颜。那蓝色的眸子里,迸射出一缕灼热的视线。那古龙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息。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平息着心里的慌乱,也调节着已经乱了章法的心跳累。
威廉等她站稳之后,礼貌的松开了她,“梅小姐,小心点儿——”
“谢谢,谢谢威廉殿下——”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冒失举动,她凝眸望向自己的身后,底气不足的质问,“刚才,是谁不小心绊了我一下?”
靳铭柯好像配合她演戏似的,立马站出来回应,“梅小姐,对不起。我刚才走的太急,不小心绊了你一下。还好,威廉殿下及时救了你。要不然,我可真是罪该万死了。来,我敬梅小姐一杯,为你压压惊——”
梅凌寒状似不好意思,宽容的笑,“靳先生,您太客气了!”
一杯压惊酒,解决了一场“纠纷”。
宴会厅里的气氛,由紧张变为轻松萌。
来宾忘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继续跟自己攀谈的对象频频举杯。
威朗潋起心里的不悦,若无其事的询问梅凌寒是否吓到。
心里,却冷笑不止,“威廉,今天算你命大。我就不相信,你逃得了这一次,还能逃得了下一次。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威朗的手里。我不但要亲手报杀父之仇,我还要让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杰斯尝一尝死去至亲的滋味,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世界上的事儿,真是无独有偶。
威朗不悦时,玛丽也不爽到了极点。
她瞅着威廉和梅凌寒相拥的那一幕,心里好像刀扎一般的疼。尤其是威廉那视线里的温度,让她心里酸到了极点。
玛丽端着酒杯,刻意避开威朗来到梅凌寒面前。她笑着举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警告着自己的敌人,“凌寒姐,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如果你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也不可能替你保守秘密。如果你堕胎的事情,真公之于众的话,不要说威廉看不起你。就连你的男朋友威朗,也不会再用正眼看你一下……”
梅凌寒笑了笑,缓缓的回应,“玛丽小姐,我虽然不是季布在世,但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我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办得到——”
“凌寒姐,别人没看出来你的把戏,不见得我玛丽也看不出来。你那伎俩,根本就瞒不住我玛丽的火眼金睛。以后,你最好收敛一点儿。省得,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玛丽撂下一句警告,优雅的走掉。
梅凌寒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她这个为情所困的妹妹,只知道吃醋只知道找她麻烦。
可这丫头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她假装冒失撞翻那些酒瓶酒杯的话,这丫头刻意守护的未婚夫恐怕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她真见死不救的话,这丫头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仇恨她了。
可是,她能那样做吗?
当然不能!
不要说威廉是她孩子的父亲,不要说他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既然做不到漠视生命,那就只能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恼恨自己!
如果玛丽真的公开了她堕胎的秘密,那她也只能坦然面对。即便威廉知道她打掉他的孩子,要她一命抵命的话,她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梅凌寒摇摇头,放下酒杯。
悄悄转身,出大厅乘电梯来到皇家集团的楼顶。一个人凭栏而立,眺望着B市的夜景。一种无法排遣的孤独寂寞感,瞬间袭上心来。
“梅凌寒,你怎么知道那酒里有东西?”
突然而起的声音,把凝目远眺的梅凌寒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却发现威廉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那双蓝色的眼眸,在玄色夜幕的掩映下,依然闪着妖冶的光彩。
某男的出现,让这空旷的楼顶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因为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梅凌寒选择了离开。她与他擦肩而过时,撂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儿才是。你要死了的话,你那美丽的未婚妻该守望门寡了!”
她的避开,让他心里不快到了极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真正害怕我死的人,是你梅凌寒吧!要不然,你怎么会不顾一切的撞过来?”
梅凌寒隐藏起被拆穿西洋镜的尴尬,故作轻松的笑,“威廉先生,你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用不着担心,更犯不着害怕!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不想见死不救而已。苍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
她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可却不想让他知道。
她这冷漠无情的答案,或许更适合这个男人,适合他们俩这种尴尬的关系。
威廉瞪视着怀抱里这个苍白虚弱却又无比坚强的小女人,恨不得打碎她的坚强外壳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梅凌寒,真的只是这样?”
“尊敬的威廉殿下,你自己认为呢?”
梅凌寒冷冷应对的同时,挣扎着想要逃离威廉的怀抱。
可她越挣扎,某男就抱得越紧。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一如抱住了整个世界。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让她再一次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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