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背后对秦云舒说的什么话,秦云舒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只是认为,自己的性格天真烂漫,可以逗许异开心。
秦云舒的惊呼,让许异反应过来,他说,“没事,只是感冒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得到秦云舒又一次的惊呼,她在电话里又一次大叫,“许异,你感冒了?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来找你,生病了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是不行的。”秦云舒一口气惊呼出这么多,她的声音,可以刺破耳膜,许异是将电话远离着自己的耳朵听她嚎叫完的。
断腿,断胳膊,这对秦云舒来说,就如说话一样,如此简单,然而,他感冒了,秦云舒却认为这是一场生离死别。
许异无奈的闭上眼,说,“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回去。”
秦云舒就说,“那我来接你。”
“我真的没事。”许异再一次向她确认。
秦云舒兴许是在思考,许久,她说,“那你马上回来,我在家等你。”
秦云舒说“我在家等你”这几句字的时候,许异突然感觉反胃,家,是什么家?是许异的家?还是说是他们共同的家?如果不是矜持的人,也许许异想马上栽倒在医院,然后医生对外宣布,他得了传染病,让医院将他与秦云舒隔绝在两个世界。
“好的。”这是许异思考了很久,勉为其难的回答的秦云舒的话。
匆匆将电话挂掉的时候,严颜被医生推出来的时候,也许是睡着了,医生叫道,“病人家属。”然后,走到了许异的身前,许异浑身一颤,‘病人家属’,医生是这样在叫他。
然后,他很礼貌的等待着医生的交代,无非是关于一些要怎么样照顾之类的话。
许异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的严颜,睫毛上轻颤,晶莹的挂着水珠,如夜空中美丽的繁星闪烁。心里一紧,三年的时间,她是棋子,他是棋手,她是小白兔,他是大灰狼。她在他的心中,一直扮演着弱小被动的角色。
秦云舒的电话是在半小时候又一次响起的,她说,“许异,你猜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