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你的粥吧……本姑女乃女乃……拜拜咯……”说着,碗一放,身一转,腿一迈,大摇大摆的拜拜了……
看都不看浩杰最后一眼,憋屈的浩杰那个憋屈啊……不就喷了一口嘛,不就弄了点污渍嘛……不就……说了句不该开的小玩笑嘛……至于嘛……他的小宛儿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啊……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这么跑了?
而他连追都不能去追一下,泡着药呢,怎么追啊……这苦逼的人生啊……
他的宛儿啊……可千万要挺住啊……挺住……
一年很快会过去,他的性福很快就会再来……
晃晃悠悠的一天,忧心忡忡的过了……
入夜……微凉,天气干燥,小心火烛……
灯火通明的大院儿里,氛围较淡,风儿较惨,人身汗液较为可怜……全被洗刷刷了……哦吼吼……
洗却了一天的凡尘,沐浴了一夜的月露,身袭浅粉短纱衫的宛儿,斜靠在阁楼的露台边,轻摇的老爷椅上。惬意……随意……慵懒的没有丝毫困意……
眼神迷离,风丝涌起,晕染了眼底那抹无法抽泣的神秘……
灿若星辰的眸间,是见不到底的哀怨,凄迷……
唇间,撒下的月辉,斑驳云丽……
发丝随风,起起落落,悠悠魂魂,侧脸绝美了倾城的哀怜。
场景宜人啊……风景的正好,轻饶不了……可惜这般的美好,欣赏的人儿却只能远远的待在暗处……
看着她风雅,看着她神殇,看着她撩拨月色……他却也只能看着而已……
眼巴巴的看着,孤单单的守着,心情郁闷的思恋着……
古人不欺他啊……“情”字最磨人……再是孤傲不勒的人,也能被它磨得失去战斗的力量;再是不可一世的人,也能被它磨得尊严尽失。
在“情”字面前,我们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也可以说是没有眼睛的陀螺。
你没有选择的被它牵制,被它使唤,被它糟蹋,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却仍旧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什么叫做遗忘。
它就像一个盅,被牢固的下在了你的身上,心上,生命的每一寸肌肤上,你无法洗净它的占有,它的寄生,它的伤害……
无论你怎样的想,怎样的努力,怎样的不计后果,怎样的毁灭一切,它仍旧在那里,死皮赖脸的在那里,看着你哭,你笑,你嚎叫……你如何无理取闹……
它就像个永远的胜利者,欣喜的看着你挣扎,痛苦,自残,它却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待着你的屈服,你的为之妥协……为它一生一世。
而它,却仍旧不会心存半分心软的让你停止哪怕一刻的为之奔跑,求饶……
它是恶魔,禽兽,吃人不吐骨头,而你对它却拿不出半点办法,只因,你永远都是失败者,注定的弱者,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天生的赢家放过你什么……不是吗?
在情面前,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顺从,服从,心甘情愿的奴役者。
被它驱赶,被它责难,我们也只有认命的份,绝无其他路途。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也是爱情的无奈……
浩杰知道自己早已成了爱情的俘虏,他没想过逃跑,更没想过要去逃跑,为了他的宛儿,他甘愿被俘虏。一生一世。
如果可以……他希望成为它的奴隶,永生永世,只要他的爱人不变就好。
负手而立的浩杰,一身暗黑。躲在房梁下的暗角处……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影子……无声无息……
雪白的脸庞,哀伤的心上,到处都是他被情伤过后的痕迹,又爱又心疼,却又不能靠近半分……真的……真的很……伤人……
如果可以,他多想把自己阉掉,这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相拥在了一起?
即使没有**,即使没有激情,即使没有了性福,他和他的宛儿也会幸福的不是吗?只是到时候,他的宛儿会不会后悔他的**了呢?
哎……哀伤……哀伤……
怎样?怎样?怎样才能让自己和宛儿能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年啊?
这番浩杰哀伤中,那番宛儿独自思忖来日的安排中。
明日她就得上那什么叫“无情山”找那个叫“忘情草”什么的药去。
那个什么得道高僧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能指望那什么“忘情草”的了。
米办法啊……她不想让她的浩杰再大半夜的去冲什么凉水澡了,太后怕了……一想到那黑乎乎的汤药,她就想吐。
她的浩杰再泡几次的话,雪白的胸膛都得给泡的漆黑了,这以后那让她看着流口水的六月复肌还怎么给她看啊……(呃……扯远了哈……怎么好好的又扯那事儿上去了?三毛很纯洁的哈,嘻嘻……)不过,这“无情山”在哪儿?懂婶儿知道……
“忘情草”到底长什么样儿?她是一毛钱的情报都买不来啊……
愁人……愁人啊……
愈想,眉头愈拉的老长,躲在暗处的浩杰就愈是心疼。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把自己搞的那么忧伤,害的自己也跟着揪心,真是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家伙……
哎……模了模自己有些发闷的胸口,想到明日还得泡药裕,书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他的那个纠结啊……多想再悄悄的陪她一会儿啊……
狠了狠心,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是的……转身,下楼……朝着他的院落,寥寥而去……
徒留宛儿独自一人,还不知道刚才的浩杰为了她又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风丝儿,很是调皮,月夜很是善解人意……
心绪万千的宛儿很是纠结,很是愁携……很是……很是……找不到头绪……
扒开万千愁云,她也只能看见那么点点儿的微弱月光而已……
她的浩杰,她的相公,她的一切……
她们的生活,她们的未来,她们的现在……都在一堆弄不清楚的乱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