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看见她全无防备的在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笑得那样开心,那样清越的笑声,好像春日里涌破冰面的清泉泠泠悦耳。
可她却该死的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顾北辰自认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人,可每次在面对这个女人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沉着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现在,她自己做错了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想,我和什么人交往不需要得到顾先生你的特许吧”
只这一句话,卢瀼成功的把顾北辰压制了一晚上的火气瞬间挑了起来。
顾北辰全身舒展的靠向身后的沙发靠背,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端着杯放在膝上,另一只手则搭载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敲着,一张廉价的沙发愣是让他坐出了迈巴赫的感觉,难怪人家说现今社会就是一颗瓜子也要经由美女的贝齿咬开才会香甜,美人效应,不服不行。
正待卢瀼大为感慨之时,顾北辰阴冷的声音徒然响起。“卢瀼趁着我还有耐心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给我好好听,听完了按照我的要求乖乖的去做”
顾北辰的话把卢瀼给听懵了,原谅她这个IQ一百零九的正常人无法理解IQ二百的天才吧,她真是搞不清楚IQ二百的顾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逻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格,刚才还挺绅士来着,这怎么转眼就化身暴龙了呢,简直就是人格分裂。
汗,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话果然在理的说……
“什么叫按照你说的乖乖去做,你凭什么,再说了,我和叶净怎么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大少爷管得也未勉忒宽了点。
“容我提醒你,别忘了你顾太太的身份”顾北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亲口承认她顾太太的身份。
听到顾太太这三个字时,卢瀼就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冷笑着看向顾北辰“哈,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顾先生您是在某一天,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闲着无聊继而想履行一下丈夫的权利”
“可是,顾先生您不觉得您是在无理取闹么,结婚七年,您现在才想起来我是顾太太,这未免也太迟了些吧”
他顾北辰现在究竟是在开哪一国的玩笑,结婚七年,他不曾和她多说一句话,怎么自从上次回了老宅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纠缠不休没完没了的,他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顾北辰对于卢瀼的冷嘲热讽表现得很淡定,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水杯,只剩下了半杯的水在杯子里轻荡出一波一波的浪花,每每要倾湟而出时就又会跌回杯里,就像是人的宿命无形透明却又真实存在的枷锁。
良久,他们相顾无言,就在卢瀼准备端茶送客时,顾北辰缓缓的直起身将手里的水杯放回茶几,然后在卢瀼毫无防备时欺身而上,卢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一时傻在了那里,这是除了新婚之夜,她第一次在清楚的光线下离他如此之近。
脸颊贴着脸颊,鼻子抵着鼻子,嘴唇贴着嘴唇,他的眼睫刷过她的眼帘,呼吸之间,她甚至能清楚的闻到他唇齿间清冽的薄荷清香。
顾北辰看着卢瀼的脸颊渐渐失去血色,眼含轻蔑,性感的薄唇划出邪恶的弧度“怎么这样就怕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卢瀼瞬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正准备一把将顾北辰推开,却不想顾北辰先一步拦住了她的腰像夹一个孩子似的往上一提,隔着茶几就把她抱紧了怀里,起身就朝卧室走去。
这一下卢瀼被彻底吓傻了,疯了似的挣扎着死命的抠着顾北辰抱着她的手,肉陷进她的指甲里,鲜血染红了她的指端,可顾北辰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一双铁臂好像要箍紧她的血肉。
眼看就要到卧室的门口,她急得想哭可偏偏就是流不出泪来,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冷却
就像要凝固了一般,手也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再使不上丁点力气,从顾北辰的手背上滑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顾北辰感受着卢瀼的身体渐渐冰冷脸上的寒意更胜盛,他讨厌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排斥,讨厌她冰冷的体温,他要让她在他的怀里变热,他要让她因为自己而燃烧,他发誓。
‘嘭’的一声,顾北辰踹开了卧室的房门,卢瀼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顾北辰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粗鲁的把她像扔沙包一样扔到床上,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疯狂的撕扯,这次,他很温柔,尽管她依旧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怒意,但他却将愤怒制约在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地方,这次他改变了策略,他要用致命的温存让身下的女人彻底折服,亦如他征服每一个女人一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卢瀼的初吻,她看着顾北辰那两片诱人的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柔软的质感,凛冽的清香,舌尖轻刷过她的贝齿,她才一张口就被他乘虚而入,辗转、研磨、轻吮,极尽缠绵。
这一刻,卢瀼觉自己的灵魂好像生出了翅膀,轻飘的悬浮在空中,眼帘被男人纤长的眼睫刷过,感觉痒痒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顾北辰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闭上眼睛,起初,他是有些吃惊的,因为卢瀼的吻技简直糟糕到了极点,而这个吻也恰恰说明了她在这方面的经验甚少,男人和女人一样都会有需要,而他从未想过她会为了这段形同虚设的婚姻守身如玉。
可就在他吻上她的唇的那一刹那,卢瀼那懵懂的表情,和她生涩的反应都为他的猜想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他为这一发现感到惊喜,是的,惊喜。
毫无理由的。
顾北辰轻眯着眼,他没有放过卢瀼脸上的任何一表情,惊讶,朦胧,情动,她的表情告诉他,这个吻的目的达到了,他得意的笑了笑,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从卢瀼衣服的下摆伸进去。
她的皮肤凉滑细腻,像上好的丝绸,让他爱不释手,大掌自她的背部由下向上当遇到一块横格的布料是他用他灵活的手指很快解除障碍,手自腋下穿过附上那想象之中的柔软,少女时的娇小早已变得丰盈,大小刚刚够他盈盈一握,就在那团柔软在他的掌下变得坚挺时他听见的了她轻轻地喘息和似有若无的沈殷。
卢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变得很怪,明明是那么讨厌那个人的碰触来着,可是此刻她就像着了魔一般渴望着与他接近,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可身体却更早一步的出卖了她的理智,她的双手甚至不受控制的去拥抱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手划过她的肋骨,来到了平坦的小月复,原本不想逗留许久的他却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现而止住了攻城略地的速度。
那是一道突起像是一条笔直的山脉横亘在平坦的大地上,显然,它已经由来已久了,但脉路依旧清晰。
卢瀼感受到了顾北辰在用手指描绘着那条伤疤的纹路时,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归为,她开始用手推拒着他,却又被他毫不费力的制服。
“这是什么”他在她的唇角轻吻,然后问出问题,手依旧在伤疤的位置轻抚。
“手术时留下的伤疤”她平静地回答着他,声音清澈,不含一丝迷惑不再反抗,但也没有迎合。
突然,卢瀼觉得身上一轻,顾北辰离开了她,她连忙要起身整理衣服,却被顾北辰用手压住了肩膀,不得动弹,目光盯着她月复部的那道伤疤眼睛眨也不眨,好像这样看着看着就能把它看没。
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虽不甚明朗但依旧光线清晰,他和她几乎都是半落着身体,刚才是意乱情迷神志不清,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她头脑清楚理智健全,再这样面对着面她真是有点接受不了。
“顾北辰你先放开我,让我起来”她几乎是哀求着说的,语调柔软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这是她第一次像个普通的女人一样用娇滴滴的腔调和他说话。
他顾北辰是什么样的人,环肥瘦燕,玲珑婀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领略过,莺歌燕舞情语切切,什么样的甜言蜜语他没听过,可千帆过尽却都不如眼前这个清粥小菜一样的女人对他的胃口。
就在这一刻顾北辰的脑子里又冒出了和七年前那个晚上相同的想法——把这个还算对自己胃口的小女人永远留在身边。
只是这一次的想法没有像起年前那么突然,好像事先做了什么铺垫,感觉到了现在这一步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
想到这顾北辰心情大好,一把将卢瀼拉了起来。
卢瀼如获大赦赶忙背过身去整理衣服,再不去看顾北辰一眼。
顾北辰现在心情好,也不去计较她的小别扭,只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收拾。
卢瀼整理完衣服,转过身,看着似笑非笑,上身只敞着怀披了一件衬衣的顾北辰,清了清嗓子,可还是觉得别扭极了,她想要和他好好的谈谈,可是看看两人所处的位置,床上。
这地方……实在不适合讨论比较严肃的问题……
于是,卢瀼决定坐到离床不远的一把椅子上。
伸手打开日光灯,灿若白昼的光亮,让屋子里氤氲不明的暧昧气息一下子削减了不少。
“顾北辰,我们谈谈”
“你肚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
“回答我”依旧是不容人抗拒的强硬。
“以前得了一场病,做手术时留下的”她简而言之的回答他,敷衍的态度明显表示出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良久,顾北辰静默不语,他很同意猜到了几年前她得的那场几乎要了她命的病,试想那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既然她不想多说他也不必再问。
横亘在卢瀼月复部的那道伤疤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足足有十几公分,那样长,那么深,当时她该有多疼,想到这,他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样难受,无可否认,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深深的疼惜,毫无原因的,只是出于本能。
“顾北辰,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经过多次交手,卢瀼聪明的发现顾北辰绝对是一头顺毛驴,千万不能硬来,所以,卢瀼这次决定以德服人,采取怀柔政策。
可是,就在不久以后,卢瀼发现她错了,顾北辰不是一头乖乖的顺毛驴,而是一块顽石,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卢瀼,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顾北辰好像没听到卢瀼跟他说的话一般,抬起手,看着之前被卢瀼抓伤的手背,一弯一弯半月形的伤口,深陷进肉里,手指稍微牵动伤口就还会淌出血来,看着看着,他眉眼一折,妖娆的桃花眼蕴着一抹冶艳的光。
转瞬他又将这抹光投在了卢瀼得脸上。
那一刻,顾北辰像是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对着开启它的人发出邀请,声音妖魅而又充满诱惑。
而卢瀼的体会则是,顾北辰在用他的肢体语言表达着——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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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船戏我写的很是纠结,希望大家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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