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是想把它捡回来吗?呵呵,你做梦!快!先告诉我钱在哪儿,否则你别想出去找!”正要飞奔出去,突然一双粗糙的大手捏住了我的胳膊,使我无法前进。
我转过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许久许久,“没有了……”抽泣着吐出几个字,却很疲惫,很疲惫……忽然全身无力,软弱地蹲在地上,拼命扯动着乱蓬蓬的秀发,努力低下头,不愿意再看见他。眼角湿湿的液体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顺着颧骨缓缓地注入嘴角,冰凉冰凉。
不知什么时候,一根根焦红的烟头已深深地陷入了手臂,强烈的痛感令我忍不住尖叫出声,叫得歇斯底里、响彻云霄。
此时,风,再次透过窗缝呜鸣而来,它如针般一下下刺着伤口,我的身体不禁猛烈颤抖。
“快说!钱到底在哪里!”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水果刀,得意地在我眼前晃了晃,猝不及防的,伤口被他迅速划了一下,流出大量淡黄的脓水与黑红的血,刹那间,臂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尽情撕咬。实在不知道,刀上又被涂了些什么!
“快跑——!快——!”远方急促的喊声渐近渐近。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位浓妆艳抹、金发蓬松、体型苗条,上着黑色风衣,下着透明短裤的女人逐渐放大于我的眼中。
疾风中,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发,凌乱地飘散两颊。豆大的汗从油光的额上狠狠地砸向那颗珍珠般的杏眸,而她却不曾眨过一次眼。
尽管雨越来越大,她一直在加速,使得幽深的在风雨中若隐若现。看得出,她既害怕又无奈,深红的唇也因为喊叫与悲戚而瘪成了弯月。
她离我愈是近了,我很明显地觉察到她急促的呼吸与颤抖的身体。
很奇怪,对于她,我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快!快跑啊——!”她来不及喘息,朝着我大喊。
此时,我才发现,她的脚早已被冻得血红血红,看似她跑了很长的路,而脚却一直光着。
“呵呵呵,你来了?钱拿来没有?”见她一进门,继父便立即走到我身旁,死死地卡住我的身体,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得意地笑着。
“拿…拿…拿来了,给!”她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急忙从胸衣中掏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递给继父。而眼睛却从没离开过我。
“臭娘们!说过让你别这么保守,你偏要保守!今天你令我很不满意!或许下次——你把钱放入裤里,然后让我亲自来取,也许我还会将就将就。”他稍低着头奸笑着,半眯着眼边说边向她招手,“来来来,过来!”
她怯懦地缓步移来,仿佛更害怕着什么。还没到跟前,继父的手便火速伸进了她的内衣,重重捏了一把。她略皱了皱眉头,眼眶暗红,深吸了口气……
“臭娘们!今天怎么不反抗了?怕了?啊?”说着,他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随后探出满是菜渣与黄苔的舌反复舌忝了几下。
她退后了一步,“放开她!”
“哦!是这样啊!我偏偏不放!”他一把推开她,忽然将我压向地上,强烈的气喘声一阵阵刮过我的耳膜。身上的衣服被渐渐撕裂。可是,无论我怎么挣扎,无论我怎么乱踢,身体始终动弹不得。强忍着泪,不敢向她求救。我的眼中,倒满了那张令我深恶痛绝的脸……
此时,微弱的风,再次透过窗缝,轻轻刮着发丝……
屋外的碎叶声逐渐和缓,直到雨,瘫倒在荒地……
屋内,破碎的光缓缓消散,
也许,我的人生,真的就要终结于此,
“啊——!”突然一记异常的疼痛传遍我的神经,
粗糙的大手下,我,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