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驹了不起吗?依我看也不是特别的帅,个性也超级臭屁,真不知你们迷他哪一点?”云初实话实说,一点也没有身为家驹现任女友的自觉。
最少,比起卓逸尘和乔彦,他还稍嫌稚女敕,差了点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浑然不觉,这句话一出口,周围有多少冷嗖嗖的目光向她射来。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此刻早已是万剑穿心,体无完肤。
“嗟!该着你说大话了!”德琳白她一眼,忍不住捧着心,一脸的哀怨:“当众告白诶!如果有个白马王子对我这样,我二话不说,马上嫁给他!”
“哧!”云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将背包甩上肩:“我去找教授了,你慢慢幻想。”
校园的小径上绿树如荫,两旁的杜鹃夹在冬青树里红白黄紫,开得灿若云霞,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云初慢慢地行走在林荫道上,沿途接收到无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原来做一个万众瞩目的新闻人物,竟是这样的无聊与难堪。
当那些带着敌意的窃窃私语传到她的耳中,她脸上的惬意消失了,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匆匆地逃离。
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必有失,古人诚不我欺也!
乔彦不在办公室,这让云初松了一口气。
近三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靠墙摆放着四个大书柜,各种砖头厚的原文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柜子里,散发着浓浓的书卷味。
原木的地板,超大的办公桌上码着许多资料,一台超薄的银色笔记本电脑。靠门边摆着一组白色的布艺沙发,一张水晶长方茶几上摊着一本彩色的精装铜版摄影集。
墙角的矮几上放着饮水机,一台云初叫不出名字,看起来却好专业的咖啡机。旁边摆放着一组精致的咖啡器具,彰显了他的品味。
空调机悄悄地转动,空气流转,带走了云初的燥热与不安。
她放下背包,开始好奇地在办公室里走动,发现靠近花园的窗台上摆了几盆君子兰,窗台下面放着一张银色的圆凳。
她走过去,曲起膝,单脚跪在圆凳上细细地欣赏,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它绿得象蜡般的叶片。
乔彦推开门,看到云初偏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叶片的形态,脸上挂着一抹天真的笑容。风从窗外吹过来,拂动她的长发,垂到君子兰肥厚的叶片上,感觉那柔软的发梢似乎在轻轻地骚抓着他的心脏,轻飘飘,又带着点酥麻的味道。
“那盆是雀兰,你瞧它的叶片顶端是不是有一个急尖,很象麻雀的嘴巴?”乔彦带着微笑,慢慢地走过去,在她身旁立定。
“教授,”云初回过头,冲他嫣然一笑,随手指了另外一盆:“那这个呢?它的叶片上居然一半白,一半绿,我爸爸也喜欢种花,我倒从来没见过这种兰花呢。”
“哦,那个叫缟艺君子兰,俗称鸳鸯道。”乔彦心里一热,淡淡地微笑:“它是近年来兰花界异军突起的新品种。”